佐藤由美轉過臉,看了夏目一眼,他的臉色認真,如初見時的模樣。
她看了許久,有些呆了。
直到視線投來,這才搖了搖腦袋,小聲說道:“你走吧,我想一個人試試。”
夏目答應了,走在宮川鈴音與雨宮惠兩人中間坐下,拿起蛋糕就吃。
“現在幾點了?”他問。
“晚上七點四十。”
宮川鈴音看一眼表,附耳說道。
近了,夏目才發現鈴音的美。
她長髮挽著,花瓣隨風而動,黑色的浴衣精美,上面印著雲紋,下方裙襬如瓣,隱約露出了一雙套著白襪的腿。
見夏目發呆,宮川鈴音抬臉一笑,“你再看下去,某人要生氣了。”
夏目心中咯噔一聲響,扭過頭,雨宮惠的視線不知什麼時候移過來了。
她沒有表情,看起來很平靜,但就是這樣的目光,讓夏目有些害怕。
“別擔心,有我在,她不敢做什麼的。”宮川鈴音牽著他的手,認真說道。
夏目倒吸一口涼氣,覺得吾命休矣。
這拱火的小妖精,是生怕惠看不見...
雨宮惠突然笑起來,靠近了,拉著他的手,“這種無聊的挑釁,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真的沒有意義嗎?”鈴音反問。
“既然是戰爭,那便有得有失,損失只是一時的,只要擊敗對手,就什麼都拿回來了。”她說。
這一番理論,宮川鈴音聽不懂,夏目卻明白。
他隱晦的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將軍說的極對。”
雨宮惠的臉冷了下來,方才宮川鈴音的話沒讓她覺得懊惱,現在反倒覺得便宜了夏目。
她伸手一擰,非要聽到夏目因疼痛發出吸氣聲才肯罷休。
“不是說有得有失,才是正常的嗎?”夏目低聲道。
“將軍也是人,會生氣也是正常的。”她冷聲道。
“將軍糊塗啊...”
“嗯?”
“當我沒說。”
雨宮惠下手重了些,“你是覺得我沒聽見嗎?”
宮川鈴音雖然聽不懂兩人在打什麼啞謎,卻也沒打擾,只是笑盈盈的看夏目被欺負。
關係近了之後,他確實有點無法無天了,是該管管。
雨宮惠消氣後,摸了摸他發紅的手,溫柔的說道:“下次別這樣了,我會心疼的。”
“...”
夏目不敢言語,也不敢看她,生怕內心的抱怨被惠看見。
宮川鈴音靠過來,在他耳邊說到:“回去之後,來我家吧,鈴音的父親想見見夏目,跟你當面道謝。”
“嗯?”
“五月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他準備了一點心意...我記得回去的時候是週六,夏目住下來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