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宮惠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怎麼知道的?”
“啊,因為惠的臉上,寫滿了我有話要講。”夏目指著自己的臉說。
“...”
她瞥了夏目一眼,又開口:“那個女人,應該跟你講過我的事情吧?”
“沒。”
“別急著撒謊,你是不是忘了,我能看出來你的想法。”雨宮惠頭疼的看著他。
夏目眨了眨眼,先是點頭,又是搖頭。
對於他的舉措,雨宮惠笑了一聲:“這是什麼意思,沒聽完全?”
“意思是,雖然我知道,但是不敢說我知道。”
“為什麼,你怕被我扔進太平洋喂鯊魚?還是說送去非洲當奴隸?亦或者澆築成水泥扔進東京灣?”
“...”
夏目沉默了一會兒,連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惠這樣說,我以後怎麼敢跟你說實話呢。”
“我不需要你跟我講實話,因為我心裡有數——你心底的想法,已經全部告訴我了。”雨宮惠搖頭道。
夏目點點頭,回想起過去一年的相處,一時間有些感慨。
他和惠之間,竟然是相處最長,卻又關係最淡的...或許不能用淡來表示,但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什麼詞語來形容了。
他與她的關係,似乎觸手可及,但又遠在天涯海角,真是奇怪。
“你想知道,現在的我能不能碰別人嗎?”雨宮惠問。
“不想。”
夏目搖頭,“我不想揭開惠的傷口,所以一直忍著不問,如果你要說出來的話,那我這一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所以,你就一直停在這裡,等待我先開口嗎?”雨宮惠忍不住說道。
夏目回頭,輕輕笑起來:“這也是我的計策之一,還記得我們春季打的賭嗎?”
“當然,戀愛是一場戰爭,勝者無所不用其極,只要能獲勝,什麼辦法都可以。”雨宮惠點點頭,“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早就輸了呢?”
“不可能。”
這並非無意義的掙扎,而是夏目的堅持。
雨宮惠點頭,也沒有再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其實,從上個月開始,我就已經恢復,能讓別人碰了。”
“具體是什麼時候?”
“一個早晨,女僕打翻了碟子,然後把紙巾遞給我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了。”雨宮惠自言自語。
“什麼感覺?”夏目有些好奇的問。
“很怪,很噁心,很討厭...但,我能夠接受。”雨宮惠嘆了口氣,“時間真的是有意義的,它能沖刷掉很多東西...”
“有沒有一種可能,惠之所以能恢復,不是因為時間?”夏目問。
“你是想說,因為你是嗎?”
“我可沒這麼講。”夏目別開臉。
雨宮惠沉默了片刻,“有一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