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不能是廷尉趙高趙大人?”陳平繼續問道。
秦國曆來的丞相幾乎都是法家,而法家也因為他們兵沒有準確的山門和統領,因此秦國也不怕法家聯合起來架空帝王。
“趙高!”樗裡尋搖了搖頭,廷尉已經是趙高的極限了。
尤其是趙高還效忠了樗裡,無論如何扶蘇再信任他,也不可能讓趙高擔任相位,否則到時,他接任國尉,趙高擔任相國,就等於軍政大權都在樗裡,秦王還是秦王嗎?
“機會本公子留給你了,夜郎也留給你了,該怎麼做,你自己取捨!”樗裡尋繼續說道。
“我不管你怎麼做,在本公子南征百越勝利之前,滇王和夜郎不能亂!”樗裡尋冷冷地說著。
陳平頭皮發麻,現在夜郎不亂是因為胡騎營在,若是胡騎營南下,那他真的有能力掌控夜郎嗎?
而且夜郎邊上還有這滇王國,胡騎營走後,滇王會放過眼前這塊毫無抵抗力的肥肉?
“再告訴你一個訊息,半月前,本公子已經派出一人前往滇王國勸降,不日滇王必降!”樗裡尋看了陳平一眼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一人?”陳平呆滯了,一人滅一國,公子不是在開玩笑的吧?
“樊噲一人足以,本公子向來不會虧待自己人,有的人要名,我給他名;有的人要權,我給他權;但是本公子要的只是,效忠大秦!”樗裡尋嚴肅地說道。
樊噲是屠狗輩出身,家中也有資產,對於錢財並不看中,對權利也沒那麼多欲望,想要的只是一個不世名聲,因此樗裡尋給了他一人滅一國的名望。
遠在楚地的季布已經哭暈在廁所,他也想要名聲啊,但是不是惡名昭著啊。
“平知道!多謝公子舉薦之恩,平此生必為大秦肝腦塗地,若違此誓,猶如此指!”陳平果斷雙膝跪地,拔出長劍,將一指斬斷,以血為引,在布帛上寫下了誓言。
樗裡尋看著陳平忍著劇痛寫下血誓後,示意李豐將他帶下去止血。
“多謝公子!”陳平臉色蒼白地行禮,也不阻攔,任由李豐將他帶下去。
陳平知道,夜郎和滇王國就是他晉階之地,只要他能將夜郎和滇王國徹底劃為秦國郡縣,那他就有了進入咸陽朝堂的資格。
再有樗裡的幫助,那個相位已經不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公子這麼看好他?”左單說不羨慕是假的,只可惜他終究是老了,樗里長史已經是他的終點了。
“他有這個資質,但是能不能做到,還要看他自己了!”樗裡尋嘆道。
陳平也不傻,樗裡尋告訴他淳于越和趙高做不了大秦的丞相,也就以為著如果他還在樗裡幕府,他也跟趙高一樣,成為不了大秦的丞相。
因此,大軍開拔之後,也就意味著他也要脫離樗裡幕府,這在政治上不是什麼好事,不知道的人會認為他是二五仔,他也將背上叛主的名聲。
可是公子尋給他的承諾和慾望太大了,值得他去一搏,而他也自信,他有那個能力,能夠觸控到那個層次,坐到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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