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易中海沉默了一會，有些艱難地開口說道。
因為這個問題是他怎麼都繞不過去的，所以他除了承認，別無選擇。
同時，他心裡也有些暗恨不已，他本來不太確定是誰在搞鬼，可當他看到那份廣播稿的時候，他就明白這一定是許大茂做的。
廣播站和放映站同屬於宣傳科，而許大茂就是放映站的放映員，要說這件事跟許大茂沒關係，那打死他都不信。
楊向南用手敲了敲桌面，沉吟了一會，說道：“這樣，你先回家休息幾天，等候廠委領導開會決定怎麼處理你的問題。”
“雖然你們是合法夫妻，不屬於違法犯罪，但是這次關於你的事情造成的影響太大了，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我估計最後應該會把你調出紅星軋鋼廠，具體調往哪裡，還要開會進行討論。”
易中海聽到這番話，臉色頓時一陣煞白，他嚥了一口唾沫，有些驚懼地問道：“廠長，真的一定要把我調走嗎？”
“我是八級鉗工，對咱們廠做過很多貢獻，把我留在廠裡不行嗎？”
楊向南搖頭嘆道：“我也不想把你調走，可是現在全廠都在議論你的事情，很多人都認為你是在跟人搞破鞋，就算我能強行把你留下來，那對你、對咱們廠都沒有好處。”
“這樣你還不如重新換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易中海神色一片慘淡，他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可是，一般犯了錯誤的人，都會給調到一些窮鄉僻野的秘密工廠去。
他如今年紀大了，還有幾年就退休了，實在是不願意被髮配出去，一旦離開了四九城，恐怕他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想到這裡，他猛地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一臉哀求地說道：“廠長，我求您不要把我調走，只要不把我調走，那怎麼樣都可以。”
“你這是幹嘛？你快起來！”
楊向南見此，臉色一變，急忙大聲喝道。
站在旁邊的龔衛國也連忙上前去攙扶。
過了一會，在龔衛國的拉扯下，易中海淚流滿面地站了起來。
楊向南皺著眉頭看著易中海，想了一下說道：“老易啊！你要是真的不願意被調走，那我幫你爭取一下，看看能不能讓你提前退休？”
“只是這樣的話，你的退休工資就沒有正常退休那麼多了，你覺得這個辦法怎麼樣？”
易中海微微一愣，有些遲疑地問道：“那應該能有多少？”
楊向南仔細斟酌了下，回答道：“本來正常的退休工資都是在崗工資的一小半，但是按照你現在犯的錯誤來看，而且還要算上你提前退休，恐怕還得要再減一大半才行。”
“我估計，最後應該能有個十多塊錢吧！”
“這...”
易中海頓時就楞住了！
這麼少的麼？
就算是那些一級工退休都沒那麼少吧？
看到易中海的樣子，楊向南嘆了口氣，搖頭說道：“我建議你還是考慮一下調走吧！這樣至少八級工的待遇還有可能保留。”
“是啊！老易，雖然咱們四九城每個月的最低人均生活費是5塊錢，可那也過得太拮据了，你現在年紀也不是很大，還有時間改過自新，以後也不是沒有機會再回來四九城。”
龔衛國在一旁忍不住開口勸道。
易中海心念急轉，想著其中的利弊之處，最終他想到秦淮茹已經答應去勾引林鐵牛，到時候憑藉林鐵牛的收入，他也不至於會過得很差，而且也不用擔心沒有人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