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
屋門被何文濤用力關上。
何文達聽到響聲,渾身一抖,瞬間被嚇了一跳。
何文惠看著那不斷震顫的屋門,猛地一跺腳,忍不住開口抱怨道:“媽,你這是幹嘛呀?他們想吃就讓他們吃唄!等什麼等啊!你看他們多大的意見啊!”
“有多大意見啊?多大的意見啊?不吃就餓著,這個家我說了算, 我定的規矩不能改!”
於秋花眉頭一蹙,板著臉喝道。
真是的,一個個的太不像樣了,怪不得劉洪昌會說他們沒把他當自己姐夫。
看來,這事還得想個辦法才行,可不能讓人在背後指著他們老何家的脊樑骨罵他們沒良心。
何文惠看到於秋花真的生氣了, 脖子微微一縮,不敢再繼續抱怨。
於秋花沉默了一會,緩緩抬起手,揉了揉何文達的腦袋,輕聲說道:“文達,你吃吧!”
何文達聽到這話,頓時把剛才受的驚嚇拋在腦後,急忙拿起筷子往嘴裡扒飯菜,吃完一口,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抬起頭看向於秋花,問道:“媽,還給姐夫留嗎?”
於秋花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然後點了點頭說道:“留,文惠,你去拿個盤子撥一半菜留著。”
“嗯!”
何文惠抿了抿嘴,點頭答應一聲,然後便轉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她剛走到自家廚房門口, 就聽到不遠處二慶媽家的廚房裡傳來一陣二慶媽和何文遠的聲音,她腳步猛地一頓,急忙轉身朝那邊走去。
“文遠,文遠,跟誰生氣呢?”
“還不是那姓劉的!”
“出什麼事了?”
“我媽說了,他要是不回來,我們誰也不許吃飯!”
“唉!你媽也真是的,他就算是一個好人,那也是一個外姓女婿,為了一個外人,虧了自己的親生骨肉,你說這糊塗不糊塗啊?”
二慶媽露出一臉打抱不平的樣子,嘆著氣說道。
“哼!就是糊塗!”
何文遠冷哼一聲表示認同,說完,一臉惡狠狠地咬了一口手裡的饅頭,似乎把這饅頭當成是於秋花了。
何文濤瞥了何文遠一眼,眼睛裡露出一絲不滿的神色。
這怎麼能在外人面前說自己媽媽的壞話呢!
二慶媽察覺到了何文濤的異樣,眉頭一挑, 急忙笑著說道:“哎喲!行了行了, 你們別吃這冷饅頭了, 這頓飯, 大媽管了!”
“大媽給你們做疙瘩湯吃,好不好?”
“嗯!”
何文遠眼睛一亮,急忙點頭答應一聲,然後把嘴裡的冷饅頭都給吐了出來。
隨後,她看到何文濤還在吃著冷饅頭,頓時就有些生氣地伸手拍了何文濤一下,催促道:“你快別吃了,吐了,吐了!”
何文濤瞥了何文遠一眼,然後乖乖把冷饅頭給吐了出來。
有疙瘩湯吃,誰願意吃這又冷又硬又寡淡的冷饅頭啊!
“嘿嘿!你們等著啊!”
二慶媽見狀有些得意地笑了下,然後便想轉身去隨便做點素疙瘩湯應付一下這何家姐弟。
鬧彆扭好啊!
最好是越鬧越大,把家裡鬧得不得安寧。
哼!放著我家大慶不嫁,非得要嫁一食堂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