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們家的事,不用你操心!”
何文惠撇過頭,強忍著淚水,一臉倔強地說道。
“呵!你口口聲聲說不用我操心,那你幹嗎還要去跟我媽認錯?那你幹嗎不同意跟我離婚?你還不是為了能讓你媽,讓你弟弟妹妹過得好一點嗎?”
劉洪昌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懟道。
“是,我是為了他們能夠過得好一點,所以我才這樣低聲下氣地求你,可是這並不代你就能在外面養女人,你這樣把我當什麼了?我不需要你來可憐我。”
何文惠一臉傷心地哭喊道。
“行,算我自作多情,算我多管閒事,明天早上九點,我會在民政局門口等你,你記得帶上結婚證和戶口本。”
劉洪昌眉頭一皺,點了點頭說道。
說完,他蹲了下去,把散落的鈔票一一撿了起來。
何文惠看著劉洪昌的動作,嘴唇蠕動了下,最終默默轉身離開了。
不一會,劉洪昌撿完了鈔票,站起身瞥了何文惠的背影一眼,然後非常乾脆地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
雖然他還沒有真的在外面養女人,不算是真的出軌,可是為了徹底解決他跟何文惠的婚姻關係,他也沒想要去解釋。
而且,就算這些事情傳到了二食堂裡,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最多也就是被批評一頓,根本不用擔心會造成什麼比較嚴重的後果。
等明天把婚離了,那他也就能專心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了。
或許,有人會覺得他做得有些過分,可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很難分出對錯的,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道理,他能夠做的只有順從自己的內心,讓自己過得開心快樂。
就像他以前在21世紀看過很多離婚的例子,絕大多數都不是因為出軌,而是因為彼此在一起互相折磨。
人生短短几十年,該放下的時候就得要放下,只有卸掉身上沉重的包袱,才能夠繼續輕鬆上陣。
放過對方,也就是放過自己。
如果兩個人在一起得不到幸福和快樂,那又何必再勉強湊合著在一起,就算是勉強湊合,到最後也只會落得個身心疲憊、遍體鱗傷的下場。
因此,他不會因為一時心軟,就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面。
自己的生活,應該是由自己去做主的。
而且,這不僅僅是因為何文惠不喜歡他,沒把他當成是自己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他其實也不怎麼喜歡何文惠。
在他看來,之前的一夜春風,準確點來說就是一場友誼賽,就是一場交易。
如果何文惠真的能夠好好聽他的話,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那他也會好好照顧何文惠,照顧何家,讓何文惠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
可惜,何文惠並沒有做到這些要求,他也不想去勉強何文惠。
與其這樣互相折磨,那還不如干脆點離了,這樣對大家都好。
就在他回到新買的房子裡,招呼著泥瓦匠和木工師傅幹活的時候,何文惠也一臉黯然地回到家裡。
於秋花聽到何文惠的腳步聲,急忙從織布機後面抬起頭來,說道:“文惠,你回來啦!怎麼樣啊?親家母沒說你什麼吧?”
“沒有!”
何文惠抿了抿嘴回了一句。
說完,她上前坐在飯桌旁,在心裡琢磨著要怎麼跟於秋花說離婚的事。
如果她真的要跟劉洪昌離婚,那就不能再瞞著於秋花,而且她也想問問於秋花的意見,看看這麼做是對還是錯。
“那就好,那就好!文惠,以後你有空就多去看一下親家母,她畢竟是你婆婆,現在歲數也大了,不能因為沒在一起住就不管她,記住了嗎?”
於秋花不知道何文惠的心思,聞言頓時鬆了口氣,呵呵笑著叮囑道。
就在她想要繼續織布的時候,突然聽到何文惠走了過來,然後非常委屈地朝她喊了一聲。
“媽!”
“哎,你這是怎麼啦?”
於秋花微微一愣,然後有些著急地問道。
“媽,洪昌他要跟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