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荀隨凌卿綰一同到旁邊座榻坐下。
意料之中。凌卿綰內心毫無波瀾。
先不說衛荀平日裡極在意凌卿綰的一舉一動，凌卿綰做了什麼，他向來是最先知曉。這幾日，裳舞將京城的大夫快要請了個遍，衛荀不想知道都難。
“怎樣？我聰明吧？”凌卿綰挑眉，洋洋得意等衛荀誇讚。
瞧著她這副模樣，衛荀心都要化了。
“聰明。”衛荀伸手捏了捏凌卿綰的鼻子。
凌卿綰咯咯直笑，身子往後仰，被衛荀一把攬進懷裡。
“我一開始倒是沒想到，這主意是你想出來的。”
衛荀語氣認真了些。
畢竟凌卿綰向來做事沉穩，給裳舞下瀉藥，害得她拉了好幾天的肚子，這麼缺德的事，真不像凌卿綰的作風。
“特殊的人，需要特殊對待。”凌卿綰嘴角微勾。
“裳舞既是北周公主，沒辦法真對她動手。但我又怕她執迷不悟，一直招惹我哥，索性讓她跑十幾天淨房，直到裳初來。這樣，她沒精力做壞事了嗎，我也沒傷到她什麼。”
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如此甚好。”衛荀笑道。
“不過，你今日來，怕不是為了問我裳舞拉肚子的事情吧？”凌卿綰一動不動，看著衛荀的眼睛。
“就知道瞞不過你。”衛荀搖了搖頭。
凌卿綰沒有說話，靜靜聽他往下說。
“葉雲回京城了。”衛荀告訴凌卿綰。
“什麼？”凌卿綰大吃一驚。
轉念一想，又躲在意料之中。
自凌峰去了魏洲之後，凌卿綰便派了明月前去跟蹤。結果真查到凌峰和葉雲見面。
前段時間，明月忽然回來稟報，說葉雲不見了。
因為這件事情，凌卿綰還特意多派了幾人去魏洲尋，都未能找到葉雲蹤跡。凌卿綰原本想的便是等到裳初走後，再專心搜查葉雲下落。
沒想到，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可他總不能無緣無故回京城吧。”凌卿綰委婉問道。
葉雲不是不知，京城有多少人想要他的性命。若非有正事要辦，葉云何必冒著生命危險回來。
這其中斷然是有什麼緣故。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和你說的。”衛荀低聲道。
他本來是不想把葉雲回來的訊息告訴凌卿綰的。衛荀瞭解凌卿綰，葉雲回來，她要操心的事情就又多了一件。
衛荀看不得凌卿綰這麼辛苦。
可葉雲最恨的就是凌卿綰。若她對葉雲已經回了京城的事情不知情，葉雲想要偷襲她，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衛荀斟酌再三，還是覺得凌卿綰應該知情。
“我調查過了，葉雲此次回京，是跟著滿星一起的。”
事實上，葉雲從一年前就已經投奔滿星了。
他逃出京城，輾轉反側到了北周，結識了當時還是皇子的滿星。受滿星庇佑，王府、將軍府幾家聯合，也未找到葉雲的蹤跡。
“葉雲和滿星勾結，之後滿星迴北周，葉雲留在京城，這其中定是有什麼原因。”衛荀緊皺眉頭。“但不管什麼原因，我們都能確定一點，葉雲的絕對不會放過我們。”
尤其凌卿綰。
這一點他不說，凌卿綰心裡也清楚。
“現在葉雲在哪裡？”凌卿綰轉頭問衛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