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衛荀,當真有些不一樣。
他緊緊抱著凌卿綰,好似生怕凌卿綰走了一樣。
凌卿綰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仍以最熾熱的愛意回應了衛荀。
她親了衛荀。
一抹柔軟觸上唇瓣,衛荀渾身宛若觸電。他瞪大眼睛,望向面前的凌卿綰。
只蜻蜓點水一下,凌卿綰便收回了身子。
“這樣,可以證明了嗎?”凌卿綰嘴角微微上揚,問衛荀。
衛荀愣了下。
隨即,他匆匆點頭,生怕晚了就讓凌卿綰不高興了。
“俗話說男女授受不親,你今日親了我,可是要對我負責的。”衛荀裝得一副正經模樣。
他牽起凌卿綰的手,到旁邊座椅上坐下。
“那你想我怎麼對你負責?”凌卿綰挑眉,饒有興致望向衛荀。
“你以身相許。”衛荀順勢而下。
凌卿綰“噗呲”一下笑出了聲。
“是你問我我是不是你的,我為了證明才親了你,怎的你還不識好人心,要我對你負責了。”
“我就想你是我的,一直是我的。”
凌卿綰一顰一笑皆吸引得衛荀心動不已。轉而想到想到宋至誠那登徒子,竟對凌卿綰起了想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捧在心尖上的女子,宋至誠卻想納為妾,真真好大的膽子。
衛荀甚至後悔,未曾讓宋至誠受點苦,就想辦法將他送去了台州。
“你今日可是有心事?”凌卿綰擔心,不由得詢問道。
衛荀沒有開口提,她原是不想問的。但見衛荀今日異常之處,好似都是源於她。解鈴還須繫鈴人,凌卿綰心想,自己興許能夠幫上衛荀。
“沒事。”衛荀笑著,伸手將凌卿綰鬢角碎髮撩至耳後。
他不是不能和凌卿綰說,是說了難為情。
未必他要告訴凌卿綰,自己因著宋至誠的事情不開心,憋在心裡吃味了嗎。
二人又聊了會兒,凌卿綰犯困,先行睡下了。
彷彿每次見到衛荀,她都能睡得香些。
這些天,巧兒她們倒是真沒再擔心過凌卿綰的睡眠了。只要知道衛荀來,巧兒和樸嬤嬤便自動將寧神香撤下去。
對於凌卿綰來說,衛荀的作用可比寧神香要大。
很快,長公主生辰,凌卿綰如約參加。
她上回聽到有人提起長公主,還是在凌楚楚的耳朵裡。那時凌楚楚忽悠凌老夫人,說長公主對她十分欣賞。
今日凌卿綰倒想看看,長公主是如何欣賞凌楚楚的。
這事兒凌卿綰之所以不信,是因為前世她與長公主有過交集。長公主常年定居江南,閒少回來一趟,且性子高傲,十分嚴肅,叫人看一眼就覺得威懾。
若凌楚楚多見長公主幾次,依著凌楚楚裝模作樣的本事,興許能討長公主歡心。可單單一面,卻見長公主對她有了欣賞之意,左右凌卿綰是不信的。
她不信,也就沒在意。
畢竟凌楚楚這番話,是說給凌老夫人聽的,而非她。
長公主府邸門口停滿馬車,各式各樣,裝潢華麗的有,裝潢內斂的有,凌卿綰一個四品地方官女兒的行頭,自然遠遠比不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