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
杭城城郊,廢棄的一片殘破瓦房工地,其中有一間房屋內透出點點昏黃的燈光,隱約間傳出幾個人的粗鄙的談話聲與大笑聲。
“彪哥,最近這是發財啦?有什麼好差事也給兄弟們介紹介紹。”一個穿著鉚釘鞋,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小青年恭維道。
“嘿嘿,嗝……”脖子上戴著一根大金鍊子,喝的臉紅脖子粗的中年男子打了一個酒嗝,說道:“今兒個高興,我只偷偷告訴你們啊,千萬不要給我傳出去。”
“快說說,快說說。”另一個小混混催促道。
“就前幾天接了個單子,說是隻要開車去撞個人,其他什麼都不用管,也不用擔心被抓,善後工作都對方包了,那酬勞還老高老高了,這個數。”彪哥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萬?”
“不,十萬。”
“十萬?這撞得誰啊,別是什麼大人物吧。”
“不不不,就一個普通的高中老師,我跟你們講啊,為了對得起這十萬,我還開車倒車開車倒車碾了他好幾次哩,估計活不下來了,真他孃的爽。”彪哥得意的說道。
“這……不會出什麼事吧?”
“能出什麼事?這都幾天過去了,我還不是好好的,而且新聞上也沒有絲毫報道,這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彪哥說道。
然而就在這時只聽得‘咚咚’兩聲敲門聲。
屋內的三人頓時警覺,尤其是那彪哥,心中有鬼,此時更是酒醒了一半。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彩發混混疑惑。
“阿貴,你剛才進來是不是忘記鎖大門了。”彪哥猛地一張拍在那個瘦小青年的後腦勺上,將之拍的栽倒在地。
“去,開門看看。”彪哥惡狠狠的命令道,同時與另一人對視一眼,悄悄抽出桌子下藏著的武器。
被叫做阿貴的小青年身子一抖,顫顫巍巍的跑去開門,先是開了一個小縫,準備看看來人。
然而就在那道小縫出現的一瞬,阿貴的身形便是凝固,一動不動,在另外兩人看不到的正面,阿貴瞪大了雙眼,眉心出現一個血洞,鮮血汨汨而湧。
“阿貴,你他孃的幹嘛?”彪哥頓時破口大罵,隨手抄起菸灰缸砸在阿貴身上。
‘砰’
小青年倒地,兩人這才看到阿貴額頭的傷口,頓時渾身都在冒冷氣,只這麼一會兒功夫,人便是在他們面前無聲無息的死了,這簡直恐怖。
‘吱呀’
老舊的大門開啟,許樂雙手插在口袋裡,微笑著看著兩人。
“晚上好啊,兩位。”許樂抬腳,看也不看便是跨過阿貴小青年的屍體,在他進門之後,老舊的大門彷彿在一隻無形的手控制下砰的關閉。
“你是誰?”那彩發混混惡向膽邊生,抽出一根棒球棒,向著許樂頭上砸去。
‘砰’
一蓬血花在他的臉上砸開,直接掀起了他的頭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