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遞給李落梅,莊巖自個又切了一瓣。
他連女生的手都沒牽過,面對成熟好看的李落梅,一顆悸動的心無處安放。
李落梅尷尬的乾咳了兩聲,“小巖,你頭上的傷怎麼弄的?”
莊巖緊張的回答:“昨晚隔壁劉新材要欺負琴姐姐,被我發現了,劉新材打的!”
情急之下的老實回答一出口,莊巖就後悔了。
“琴姐姐?張小琴?”李落梅先是一愣,緊跟著一驚,“劉新材欺負張小琴?”
“梅姨,這個事情你可千萬別到外面說。”莊巖緊張的叮囑。
因為村裡人喜歡拿張小琴和李落梅做比較,李落梅沒好氣的說:“什麼梅姨?我比張小琴只大兩歲。”
莊巖手忙腳亂的說:“這個事你要是傳出去,劉新材肯定找我麻煩!”
“我怕你是擔心你琴姐姐名譽受損吧!”李落梅一聲擠兌。莊巖急壞了:“梅姐姐,求求你了,你要是往外說,我可就慘了。”
“呸,梅姐姐也是你喊的!”
李落梅跟莊巖母親一個村,雖然沒有親戚關係,但打她嫁過來,就按上了姨媽這個輩分。這小子突然改口喊姐姐,讓李落梅感覺很不好意思。
莊巖這聲姐姐喊出來,心臟砰砰亂蹦,也是緊張到了極點。
李落梅不好意識的往外走,出門看到張奶奶。
李落梅臉頰發燙,白皙的耳根發紅,“張婆婆,我先走了。”
“你忙你的去。”奶奶送李落梅出院子。
李落梅走出幾米,皺起了眉頭。昨晚莊巖被劉新材打破了頭,估計不會在外面亂跑,對莊巖是面具人的判斷產生了動搖。
奶奶回到堂屋,滿臉歡喜的看著莊巖。
原本還擔心孫子嘴笨,騙不到媳婦呢!
這一下就改口喊姐姐,把娃都上小學的李落梅羞走了。在這方面,比他爺爺,他爸,那是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奶奶像吃了蜜一樣的盯著莊巖。
莊巖被奶奶看得渾身不自在,“奶奶,你看什麼呢?”
“開心。”奶奶又板著臉教訓:“還不去拿毛巾擦下嘴,都快娶媳婦的人了,吃西瓜還跟個小孩似的!”
莊巖去房裡拿毛巾。
奶奶跟到房門口,“你不是要去鎮上賣王八嗎?咱家沒摩托車,雅雅在鎮上補課,你梅姐姐也要去鎮上接娃。你喊她一起去鎮上,搭她一個便車。等賣了王八之後帶雅雅去下個館子。晚飯奶奶就不放你的米了!”
“不是,奶奶,我……”
“好女怕纏郎,就這麼定了!”
……
下午兩點多鐘,莊巖戴著草帽,提著打溼的編織袋,被奶奶推出了院門。
他徘徊到李落梅家附近,沒敢去找李落梅搭便車。
提著裝王八的編織袋,來到了村口小賣部門口,“翠嬸,牛叔的車啥時候走?”
屋裡有三桌麻將,老闆娘唐翠坐在門口,嫌棄的看了一眼滴水的編織袋,“湊齊三個人就走。”
村裡到盤山公路,有一條七八里多長的石子路。
小賣部一輛拉貨的三蹦子,平常就跑這條路。
像村裡人出門,不是走親戚帶雞鴨鵝,就是賣魚蝦,弄髒車廂裡的墊布是難免的。
開門做生意,哪有得罪人的?也就是村裡姓莊的,原本有七八戶,因為總受村裡大姓欺負,都攢錢到鎮上買了房子,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