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易南星的身世秘密,三人安靜了片刻。
呂三昧想起了屋裡的那個女人,朝客房的方向伸手指了指,“那,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她是什麼人?”
易南星摸了摸鼻尖,“這個嘛……她的身份現在也還在確認中,我也不知該如何稱呼。”
呂三昧:……呵呵,我信了你的邪。
“好啦,總之這個人暫且在你們這兒藏兩天,等外面的事辦完了,我當然會把她接走的。”易南星擺擺手。
呂三昧:……不要說得好像在這兒藏了個病人那麼簡單!
但現在生氣也沒有辦法,人畢竟被丟在了這兒。
呂三昧心裡想著那個女人的事,沒注意到易南星又和燕維安嘀嘀咕咕地說了什麼,然後就離開了。
等到晚上,呂子亮和賀勝男前後從外面回來之後,呂三昧單獨將他們拉到一邊,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又詳細地講述給了他們聽。
聽完之後,兩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這意思是,咱們是趕上……造反了?”呂子亮壓低聲音。
賀勝男揉了揉太陽穴,但還是覺得腦子裡像炸開了似的,聽到呂子亮這麼說,眯了眯眼睛,“咋了,你還很興奮?”
“……媳婦,興奮倒還真不至於。”呂子亮撓了撓頭。
但怎麼說呢?
作為一個大老爺們兒,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雄心壯志。
尤其他才剛從戰場下來,雖說沒有實際參與戰鬥,但看到那麼多為了守護國家而拋頭顱灑熱血計程車兵,聽到激動人心的號角和雄渾的戰鼓聲,實在讓人激動。
在現代他沒輪到機會去當兵,沒想到在古代倒圓夢了。
經歷了這麼多事,他的心態也發生了一定程度的改變,尤其他的身世還那麼離奇。
蘇家幹了那麼天怒人怨的事,可寧遠侯府還願意跟在他們的身後當狗腿子,還要把自己的女兒推進火坑,簡直不要太丟人。
或許就是因為那層血脈的連線,呂子亮對寧家人實在有點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微妙心情。
賀勝男沉默片刻,深深嘆了口氣,“行了,我也知道,無論我現在怎麼勸說,你還是會去收拾爛攤子的。”
呂子亮嘿嘿笑,擺了擺手,“其實真不是給寧家人收拾爛攤子,總不會我回去把爵位給搶了。只是看看小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盡力而為。”
賀勝男輕嗤一聲,揉了揉手腕,沉吟片刻後道:“今天他救回來的那個女人,根據我的猜測,應該是皇宮裡的人。”
呂子亮和呂三昧都驚了一下。
賀勝男從懷中取出一隻耳環,展示給他們倆看。
“他們走了之後,我又重新把屋子打掃了一遍,免得被後來的客人看出什麼破綻,於是發現了這個東西。
“單看這個做工、這個材質,我前幾天正好聽店裡來過的夫人們提過一嘴,都是隻有送到皇宮裡的貢品才會有這樣的質量。
“一隻耳環都能夠用到這麼好的材料,這個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宮女什麼的,大小也是個女官,甚至還會是皇帝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