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文有英說的僱兇,肯定也是成立的。
“他們父子倆無利不起早,當初推倒我娘後還惦記著搜我們家的銀子呢,沒有切實的好處,他去哪找那麼多流氓來堵我?”
文剛和文有英漲紅了臉,可沒法反駁。
楊念眸光微閃,“所以,關鍵就在這個兩頭傳話的小廝身上。”
呂三昧拱手。
“大人英明!還有一個關鍵,就是那10兩銀子。
“按這個小廝的月俸和消費水平,這筆錢他估計要攢好幾年,而我和他無冤無仇,他肯定不捨得花這麼多錢僱兇,留著娶媳婦不香嗎?
“所以,是另一個出得起這筆錢的人給了他,讓他特地找到文有英父子倆。
“而且這個人還正好知道許大公子的小心思,以及文有英父子和文遠、和我們呂家之間的‘恩怨’。
“一旦事發,就能讓許大公子被推出來背鍋……”
事情是環環相扣的,所以嫌疑人範圍就大大縮小了。
這個時候,被掌嘴過的許文豪重新進來了,聽到呂三昧一番分析,眼神閃了閃。
楊念摸了摸光潔的下巴,“按呂姑娘如此分析,此人不在書院,便是在許家。”
看著陳望慘敗的臉色,他忽然重重一拍驚堂木,大喝道:“還不說實話?”
“大人饒命,老爺饒命,公子饒命啊!”陳望整個人已經不復先前的冷靜,磕頭如搗蒜。
“是……是二公子說,可以將奴才的妹妹收做姨娘,要奴才聯絡文剛父子,趁呂姑娘去文家村的時候,把文奇家的東西全部砸爛,還把呂姑娘最好打死打殘,賣掉也可。
“奴才就鬼迷心竅,做了這事……”
“噗”的一聲,許文豪吐了口血,直接昏倒當場。
等到許晗被傳喚來的時候,迎接他的又是許映的當頭一巴掌。
“大哥,你怎麼又為了外人打我?”許晗大叫,隨後就看到自己爹紅腫的臉頰和被打破出血的嘴唇,臉色登時變了。
“爹,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打你?孩兒這就帶人去教訓他!”
楊念幽幽的聲音傳來:“正是本官不長眼,許二公子,你想怎麼教訓本官?”
許晗一驚,捂著臉環視一圈,才發現公堂上滿滿的都是人。
楊念道:“陳望已經全部招供,許二公子,你可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什麼?”許晗瞬間腿軟了,這才明白為什麼會被大哥打那一耳光。
那邊許文豪用呂子亮友情提供的草藥敷過嘴上的傷,再說話已經不會扯到傷處。
他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許晗,“你……真的令為父太失望了!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你這是要把你大哥和三弟全部……”
話說到這兒,許文豪忽然明白了什麼,又驚又怒。
怎麼會這樣,他這個次子怎麼會變得這麼惡毒?
許晗軟軟地跪倒在地,爾後忽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