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三昧仔細回想了一番。
根據之前去府城的記憶,路上確實有經過這麼一個叫金銀鎮的地方,別看地方小,倒也挺繁華的。
而且當初辦瑜伽館的時候,許大姑陪著許家老太太也登記過資訊,留過地址。
“所以,是這個鎮上出什麼事了嗎?”呂三昧奇道。
許晰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方才不是說了嘛,有些活動在府城辦,費用會比較高,但挪到金銀鎮去辦,就會便宜很。
“大姑說,這次府城有個繡娘徵選,是府城一個大戶人家辦的,他們要祭祖,全家都要做全新的祭服,但過去常用的繡娘已經去世了,便想找新的繡娘頂上。”
呂三昧嘖嘖兩聲。
不愧是大戶人家,就連重做衣裳都要這樣大張旗鼓地選拔繡娘。
許晰又喝了一口茶,神秘一笑,“但我大姑說了,這個所謂的選拔只是個幌子,其實是京城文繡院的一位老繡工將要致仕了,想為自己挑一個接班人。”
他衝呂三昧眨眨眼睛,“呂姐姐,這訊息可是非常機密的哦!我想,憑嬸子的本事定能拿下這個名額,所以才來偷偷告訴你們的。”
這確實是一份很大的人情。
但呂三昧總覺得這話裡有些奇怪,正要開口,忽然感覺自己被掐了一下。
旁邊的賀勝男笑道:“好,若是我們要去,定會先知會你們一聲。”
她向旁邊招了招手,劉嬤嬤走上前來,手裡拿了一個禮盒。
“不論我會不會中選,先替我謝過你姑姑罷,一點薄禮不成謝意。”
許晰擺擺手,“呂姐姐算是我的師姐,告訴你們這點訊息沒關係的。”
但賀勝男執意要給,許晰到底還是個半大的孩子,根本扛不住軟磨硬泡,不一會兒就臉紅了,只好讓小廝接過禮盒,兩個人告辭離去。
“娘啊,剛剛你啥意思?”呂三昧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老孃這一掐還挺疼的誒!
“該不會你認為,這個所謂的繡娘徵選是個圈套吧?”
賀勝男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這個圈套圖什麼?”
“……”呂三昧一下子語塞,她想不出來。
府城裡好像已經沒有什麼恩怨了吧?
伏家被滅了,之前和夏家狼狽為奸的舊知府也被撤了,新知府好像和他們沒啥關係。
賀勝男拿手指輕輕一戳她的額頭。
“許家這小子雞賊得很,徵選繡娘這事,若是我真的就這麼聽了他的話去了,將來和華家這邊的合作,恐怕就沒有之前那麼親密無間了。”
呂三昧恍然大悟,不禁咋舌。
不愧是首富家的兒子,心眼子還挺多的!
“那我們得把這個訊息告訴心姨嘛。”
賀勝男點頭,捏了捏她的耳垂,“還算上道。走吧。”
經過這一年多的穩定輸出,風華繡莊的生意完全走上了正軌,華凝心的振作更是成為了繡莊的定海神針,基本上只要不再出現呂如雲那種bug級的人物,繡莊的生意不會再受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