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惡毒心腸的女人,把這麼好的孩子從人家父母身邊帶走,放到鄉下胡亂糙養長大,幸虧沒長歪,不然多浪費一個好苗子。
可這女人居然還不知足,還想繼續幹壞事,就是見不得這個養子好。
好歹養了十幾年,都沒有一點感情的嗎?
非要把這麼好一個孩子給逼到絕境不成?
總而言之,單獨去府城的事是定了。
其實原本也不用擔心什麼單獨不單獨的,這次前往府城,原本就是鄒始道親自帶隊,帶著其餘要參加府試的學生一併。
出發的當天,呂三昧的感覺還算普通,只是在城門口揮揮手,看著他們的馬車遠去。
不就是小情侶暫時分別一陣子嘛。
沒想到當天晚上,她就有點失眠了。
哎,吃飯的時候飯桌上少了個人,晚上睡覺前互道晚安的人也少了一個,就是感覺很彆扭!
為什麼是這個時代嘛!
要是現代,她早就一個影片電話撥過去了。
呂三昧抱著枕頭在床上翻滾,不知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從枕河鎮去到府城的路就很長,考完幾天的試可能還要等放榜,恐怕要四月底才能回來了。
呂三昧只好化身工作狂,時常往村裡跑,監督著腐竹和茶葉的製作。
這一天從村裡回來,呂三昧在自家晚飯桌上看到了有陣子沒見的易家爺孫倆。
一看到她回來,易南星馬上跳起來,神秘地笑著走過去。
“嘿嘿三妹,我給你帶好東西來了。”
呂三昧奇道:“什麼?”
易南星雙手揮了揮,忽然像玩弄戲法似的,手上“唰”地多了一封信。
“給我的信!”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跡,呂三昧興奮地一把搶過去。
果然是燕維安寫來的。
根據上面的內容,應該是剛到府城那天就寫下的。
信的內容不算多,只有兩頁紙。
可是第一頁溫情脈脈的問候,一筆一劃的字跡,呂三昧甚至能腦補出少年在等下寫信的場景,眸光漸漸變得繾綣,握著信紙怔怔發愣。
“哎哎,我們都還在呢。”易南星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呂三昧猛地回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趕緊翻到下一頁。
然後,她的表情倏地變了。
“怎麼,小安寫什麼不好的事了?”賀勝男走過來,調侃地道。
呂三昧抬起頭,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北境戰事起了。”
“……什麼?”呂子亮正端著菜走過來,還沒放上桌子,險些嚇得手一滑把盤子摔了。
呂三昧乾脆將信紙拿給他們看。
和第一頁的溫情、思念不同,第二頁紙的內容比較公事公辦一些,遣詞用句瞧著就不僅適合她一個人看。
內容大意是,初到府城便聽到一些風聲,如今朝廷已經派兵北上,但戰況似乎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