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竟然回到了枕河鎮附近!
她到底是什麼人,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牽扯出這樣秘辛,眾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石進險些沒氣暈過去。
他的好表妹,就為了自己喜歡的男人,甚至會把他的全家搭進去?
更不知廉恥的是,這個男人還是有未婚妻的!
早知今日,當初兩家為何要嫁娶?
石進再也忍不住,怒吼道:“我要休妻!”
沒想到董金花氣勢更盛:“我要和你和離!沾了賭博便是一輩子的,你口口聲聲說你改好了,可你明明還在偷偷去賭,只是賭的錢不那麼多了罷了。為了賭,你不去讀書,功名也不要了,你這個賭棍配得上我嗎?”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兩個人說著說著竟然又動起手來,互相掐著打成一團,又抓又撓,看得旁邊的捕快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過了片刻才上去拉架。
冷不防石進的傷口迸裂,原本就還沒結好痂的創面又開始嘩嘩流血,糊了上來勸架的小捕快一臉,嚇得他連連尖叫,還以為是自己受傷了。
好不容易把堂上的混亂壓制住,但審案子現在是沒法審了,兩個人都傷痕累累情緒激動,更多的細節也問不出來。
楊念只能將這對怨侶暫且收監,轉頭打算審問被燕維安和呂三昧抓來的男人。
男人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笑呵呵地斜睨楊念一眼,“這件事,我勸楊大人還是別管的好。”
楊念微微皺眉,“你殘害百姓,誣陷清白之人,觸犯我大威法令,本官必要懲處你!”
男人哈哈大笑,連跪都不跪了,乾脆盤坐起來,“原本以你這芝麻官的身份,不配詢問此事。但你既然不撞南牆不回頭,那就別我說話難聽了。”
隨著話音落下,男人身上的氣勢一變,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
“錦衣衛辦案,閒雜人等無權過問!”
楊念直接站了起來,神色驚疑不定。
錦衣衛?
石家是被錦衣衛殘害的?
的確,錦衣衛行事乖張,直接對皇帝負責,根本不受其餘官員轄制,也毋須對皇帝以外的任何人交代。
近年來唯一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弱冠的太子殿下。
因為皇家子嗣單薄,如今順利長大的男丁竟只有太子殿下一位,所以皇帝對太子那是非常的寵愛,在自己身體漸漸欠佳後,便更多地放權讓太子代替自己行事。
恰如上次賑災,就是由錦衣衛指揮使南清親自陪同太子前來。
男人把玩著手上的令牌,笑容帶著嘲諷。
“指揮使大人來過你們這兒,你們是親眼見識過錦衣衛威名的,就該知道,咱們可不需要對你們這種人彙報什麼。
“趕快把老子放了,不然老子到指揮使大人面前為你楊念‘美言’幾句,恐怕三年之後你就……”
他得意的話還沒說完,眼前掠過一道冷風,手上一空。
男人瞪大眼睛,他的令牌就到了眼前的少年手中。
“你——你敢明搶?”
燕維安斜眼看他,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手上忽然一個用力。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