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馬吊牌?不,瞧著不太像,上面都是字。”鄒始道拈了一個在手裡好奇地打量。
呂三昧把竹子做的這些方塊全部翻過來,展示上面的字和圖案給他們看,“當然不是馬吊,這個是叫麻將,而且更好玩。”
賀勝男遞過來兩個骰子,呂三昧攥在手裡,鄒始道一見就皺眉了,“怎麼瞧著像賭博似的。”
呂三昧擠擠眼睛,“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對那些已經走火入魔的賭徒來說,什麼東西都能成為他們開盤的東西,和咱們的牌又有什麼關係?”
鄒始道一噎,想著確實是這個道理。
呂三昧手裡拿著骰子,已經開始為大家演示起來。
“這些牌一共是144張,四個人在這兒打,各自分好牌這樣摞起來,然後咱們丟骰子……”
在場的人裡,自然只有呂子亮和賀勝男能夠充當演示助手,來為大家講解規則。
仔細地講解了一遍後,呂悠是徹底暈了。
這什麼鬼,呂子亮這臭小子也不知從哪學來的東西——啊不對,難道又是判官大人教的?
呂悠感覺自己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不然怎麼就這一家三口懂呢,因為只有他們仨去了一趟鬼門關還能活著回來啊。
鄒始道和易冬努力地吸收著知識,感覺似乎摸到了什麼門道。
年輕人裡,易南星則是直接投降表示不想參與了,拉著燕維安和伏蓮兒要出門放鞭炮。
伏襄也是一知半解,但轉頭一看,自家媳婦居然在認真聽講,不禁好奇地道:“碧兒,你莫不是聽懂了?”
金碧兒正在思索,抬眼見伏襄湊近跟前對她說話,臉上微微泛紅,輕聲道:“三昧說得很清楚,我隱約明白了些。”
伏襄愣了愣,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看來自家媳婦的長處還挺多的嘛。
呂三昧環視一圈打量眾人的表情,笑道:“要不咱們現在上手來一局?我爹孃陪局,我來旁邊幫你們解釋。”
“老夫來!”
“老夫願意。”
鄒始道和易冬不約而同開口,話說出口才對視一眼,不好意思地嘿嘿笑。
四人已有,這就坐定。
要說兩個老頭兒不愧是自己這一行裡的佼佼者,第一局雖然還很生澀,但經過呂三昧在旁邊的解說和點撥,竟也順利地把一局打了下來。
呂子亮和了第一把,正推牌呢,鄒始道擺擺手,“再來一局!老夫已經瞧出些門道了,非把你這後生幹趴下不可。”
易冬默不作聲地跟著洗牌,但眼睛裡瞧著也是鬥志盎然。
第二局開局,鄒始道躊躇滿志,摸牌一看就要幹,被呂三昧趕緊攔住。
“院長,你這可是弊十,不行的。”
“哎不能這麼吃……”
又是一局下來,賀勝男和了,樂得嘴都合不攏。
承讓承讓,佔了兩個老頭兒的便宜,以前她打牌真是輸多贏少,一些小模特都能從她手裡贏走好幾千塊。
鄒始道一拍桌子,”今晚不信邪了,再來!“
又打了幾局,因為賀勝男要奶孩子,便讓一直在旁邊觀戰的金碧兒頂上,而呂三昧則帶著伏襄在旁邊開始了插花。
都說打麻將好玩,其實在旁邊觀戰插花也是一大樂趣啊~
這一下子打得幾人都欲罷不能,呂子亮都快累趴下了,想中途溜號都不許,只好把呂三昧抓來替換了幾局,才得了機會去了趟茅廁,然後再回來換下女兒。
燕維安和易南星帶著伏蓮兒從外面放完鞭炮回來,看到屋內仍然戰得正酣,簡直哭笑不得。
看到少年帶著寒氣從外面進來,呂三昧直接撲上去抱住他的胳膊,撒嬌道:“小安哥,剛剛可累死我了,院長真的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