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味麻辣燙店的八寶粥因為本身量就不多,很快就被人搶購完了。
呂三昧感覺自己忙得腰都快斷了。
僱人!一定還要再僱人!
張家的兩個孩子還小,而且張義的錢賺得也多了,他打算將來送孩子去讀書或者學手藝,跑堂的位置肯定要空出來。
呂松因為家裡老爹當了村長每天忙得很,不得不留在村裡幫孃親幹活,雖然特別不捨,也早早就提了辭工。
呂三昧揉著胳膊走出來,見鄭良和兩個小捕快正起身準備往外走,身邊還多了一個捕快。
“鄭捕頭,是衙門有事嗎?”
鄭良回頭瞧她,猶豫了一下,但吃人嘴軟,還是道:“清揚書院出事了,有學生被刺,兇手不見了。”
呂三昧的眼皮開始劇烈跳動。
腦海中閃過好幾個人影,她緊張地道:“是誰?”
鄭良往四面看了看,壓低聲音:“是許家大公子。”
沒來由的,呂三昧鬆了口氣,隨後又自我唾棄這種情緒。
雖然和許家人之前有些不愉快,但這是無妄之災,本來不應該承受的。
“傷得重嗎?要不要叫我爹過去幫忙?”
鄭良擺手,“書院裡請了附近一個醫館的大夫過去,應該情況還好。”
他招呼三個小捕快轉身離開。
呂三昧捂住跳得越發劇烈的眼皮,不知怎麼的,心裡總有股不踏實的感覺。
她想了想,回頭衝張義說了幾句話。
張義馬上轉身進了店裡,不一會兒拿了一個食盒出來。
呂三昧接過,快走幾步追了上去,“鄭捕頭,我和你們一起過去吧。”
鄭良偏頭看她,沉吟片刻。
旁邊的三個小捕快也是一臉不贊同的樣子,顯然是覺得呂三昧在添亂。
呂三昧將食盒舉起來,誠懇地道:“原本我就打算忙完了就給鄒院長送粥過去,答謝他對我們家生意的長期照顧。若是書院裡真犯了案子,怕是不讓進,我就跟著你們進去行麼?我絕不添亂。”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加上這麼久也熟悉了,鄭良勉強點下了頭。
“那就走吧。”
一行五人來到書院,果然大門口已經有兩個小捕快在守著了。
見鄭良到來,其中一個小捕快機靈地上前,低聲道:“楊大人也在裡面,事情恐怕不小。”
鄭良點頭表示知道了,表情瞬間凝重。
進到書院裡面,呂三昧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楊念身邊的燕維安,以及站在楊唸對面的青年。
……這不是那個蘇文卿嗎?
瞧著臉色蒼白,看來是真的受過傷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在這個書院裡。
呂三昧隨著鄭良走近跟前,就聽楊念語氣篤定地道:“蘇世子,燕維安只是一名普通學子,何況受傷的還是與他一同進藏書閣的同窗,他們素日無怨往日無仇,世子不妨說說,他究竟有什麼動機對同窗下手?”
呂三昧蹙眉。
什麼鬼,燕維安怎麼成了嫌疑犯?
現在的蘇文卿,半點沒有前天在馬背上時的狂妄倨傲,可能傷得不輕,面色一直透出慘白,坐在椅子上並不挪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病秧子呢。
他咳嗽了好幾聲,才用漫不經心的語氣道:“本世子也只是提了一個想法,楊大人卻如此維護,看來,這位燕……燕什麼的,恐怕並不是什麼‘普通’學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