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三昧:……好端端的,幹嘛cue她!
直接在桌子下給了柳宣一腳。
但耳朵卻沒來由的熱了。
到了晚間,祝威的那三本話本第一批十本已經印出來了。
祝威的這三個故事,兩本是情情愛愛題材,一本大概算現實主義題材。
雖然故事立意和情節曲折程度沒有她和老爹複寫的唐傳奇厲害,但祝威的文筆卻比她要高出許多,也就彌補了故事情節上的不足,拿去當好詞好句摘抄都行。
呂三昧讓柳宣找來了精緻的包裝紙,挑了兩套出來分別包裝好,還做了像模像樣的禮盒,盒子上綁了個騷包的蝴蝶結。
這麼一看,倒有模有樣了,雖然比不上那種逼格拉滿的各種手工雕刻禮盒,但拿出去唬人是夠了。
燕維安在這時走了進來,看到她的包裝盒,又瞥見她桌上的那些果籃,不由笑了,“三昧,需要這麼隆重嗎?”
呂三昧將包裝盒放到旁邊,衝他擠擠眼睛,“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先給他捧高點,到時候摔下來才會更痛。”
燕維安默默品咂了這句話,驚歎道:“說得好,對於那些剽竊者萬萬不能手下留情。”
“孺子可教也!”呂三昧笑眯眯地點頭,將禮盒放到一邊,好整以暇地看他,“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燕維安示意她坐下來,遲疑片刻,道:“三妹,明日我不能陪你同行。”
呂三昧忽然心跳慢了一拍。
她下意識地捂住心口。
怎麼回事……這種奇怪的感覺。
為什麼她能感到……一股無法描述的難受?
有些酸,有些澀,好像麻繩在慢慢擰緊。
呂三昧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擠出一個笑容,“哦,你是有自己的事忙嗎?……沒事,我的本事你也知道的,而且明天是去書院,最多也就是對付幾個學生,不是什麼要緊事。”
她咬了咬唇。
燕維安似乎很緊張,一直低著頭,聽她這麼一說立即抬起頭盯著她,卻看到她也糾結不已的表情。
少年忽然無聲地笑了,又迅速恢復了淡定的表情,柔聲道:“三妹,若是我忙完了,便會去書院與你們會合。”
“嗯……沒事沒事,你先緊著你自己的事吧。”呂三昧悶悶地道,別過臉去,“很晚了,你快些睡覺吧。”
燕維安還想再說點什麼,但看呂三昧這個態度顯然是下逐客令了,只能走出去。
外面的牆根下,桑五行早就等候多時了。
一見燕維安出來,桑五行馬上跑出來,笑眯眯地摟過他的肩膀,“怎麼樣,教給你的‘欲擒故縱’計生效了嗎?”
燕維安回想剛剛呂三昧的表情,她皺著眉頭不開心,可他也覺得很難受。
燕維安越想越覺得不舒服,回肘給了他一下,低聲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桑五行笑得更燦爛,“絕對沒有下一次,因為這一次就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