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犯愁的時候,新收的賬房許皖挺身而出,表示願意幫他解決這一切難題。
於是,曾經的邀月樓花魁媚娘就因為一次意外“毀容”,然後用很低廉的價格自贖其身離開邀月樓,還與許皖“喜結連理”。
後來媚娘雖然生下了兒子,可魏家早就有了兩個嫡子,還都被魏夫人養得極好,她根本無法母憑子貴,踏入魏家的門。
魏興因此對她特別愧疚,想要從各種方面進行補償,譬如這次生病,就特地帶她過來治病。
至於和華家談生意,才是順便而為之,但其實他也很想拿下這項合作。
案情明朗,楊念即刻判決:
魏興、許皖二人主謀誣陷罪,杖責五十後入獄三年;
媚娘參與構陷他人,但認罪態度良好,杖責五十後入獄一年;
凌豐犯下QJ罪,斬監候。
簽完文書後,楊念十分“好心”地道:“魏老爺,茲事體大,本官定會通知你的家人,讓他們過來探監,你就安心在這兒服刑罷。”
魏興已經欲哭無淚。
探監?
那婆娘要麼會帶把刀來這兒捅死他,要麼會直接一封休書休夫!
他太知道那個悍婦的行事風格和手段了!
案子判決,各自被押了下去。
媚娘臨走前,不忘到呂子亮跟前行了個大禮,道了聲“對不住”。
呂子亮坦然受了她這一禮,表情卻很冷淡。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女子雖然命途多舛,但這不是她害人的理由。
外面的天已幾乎全黑了,大家都十分肚餓。
呂子亮乾脆向楊念申請借了縣衙後廚一用,拉著燕維安一起做了一頓大餐,不僅餵飽自家人,也是順便犒勞楊念和鄭捕頭等一眾官差。
而楊念派去通知許文豪的人也回來了,如實描述了許文豪的反應,畢竟魏興還是許文豪的大舅哥。
沒想到許文豪聽到這訊息,第一反應是驚喜,隨後才趕緊換上了沉痛和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這許老爺難道和他岳家關係不好?”呂三昧好奇地道。
呂子亮摸了摸她的小腦瓜,“小小年紀就這麼八卦,剛剛那麼狗血的推理,真虧你想得出來。”
鄭捕頭馬上笑嘻嘻地解釋道:“其實許老爺和亡妻感情倒是不錯,但當初他能發家,也是靠了他岳家的資助。
“大概就是因為這個緣故,魏家總覺得自己在許家面前高人一等。
“現在這個魏興栽了,許老爺能不高興才怪,換做是我,我也開心。”
周圍幾個捕快哈哈笑起來,“鄭大哥,這可是你說的,回頭我們就告訴嫂子去。”
鄭捕頭擺手,已經喝得有點大舌頭了:“告就告去,老子才不怕!”
眾捕快齊聲噓他。
“大不了……老子跪一宿搓衣板。”
“……”
全部人大笑出聲,呂三昧都差點把飯噴出來了。
“三妹,擦擦嘴。”燕維安及時遞過來一條帕子,還倒了杯茶給她。
“謝了啊!回頭我洗了還你。”呂三昧也沒看他,直接拿過來就擦了擦下巴。
斜對面主位上,楊念看到少年男女之間的溫馨互動,彎了彎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