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這就是你說的你們縣最好的布商和繡莊?
“裡面養了一群潑婦,你竟然還能和她們做生意,想不到你的口味倒是獨特。
“這麼多年了,我們又沒攔著你續絃,但你也不能因為這樣的緣故就找這種女人來濫竽充數啊!”
許文豪臉上表情變了變,只得站出來道:“呂娘子,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的對話賀勝男已經聽了去,見許文豪的慫樣,扯了扯嘴角。
“許老爺,我這是在幫我妹子出氣呢!
“這枕河鎮,誰不知道華家妹子以前遇到個人模狗樣的賭鬼,還被打掉了兩個孩子的事?
“既然這渣男敢上門來,那我就敢打斷他的狗腿!”
許文豪立即回頭,“內兄,你看這事兒不是針對你的,而是針對你這位賬房先生,你又何必多言呢,何況還是他有錯在先。”
魏興眼珠子轉了轉,低頭盯著滿臉慘相的許皖。
觸到主家的眼神,許皖沒來由一抖,趕忙道:“老爺,小人……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而且咱們公私分明,今兒我是來替老爺辦事的,她們這麼對我,就是在打老爺的臉啊!”
這話似乎狠狠刺到了魏興的痛處,他抬頭看向華凝心,沉聲道:“是這樣嗎,華掌櫃?”
賀勝男和呂三昧齊齊皺眉。
嚯,好重的爹味。
華凝心娥眉緊擰,眼角餘光掃到許皖得意的神情,胃裡忍不住又是一陣翻滾。
“沒錯,我覺得這位許先生說得對。”呂三昧忽然開口。
所有人向她看過來,許皖也認出了呂三昧就是剛剛麻辣燙店門口的少女,指著她勃然大怒,“是你——”
呂三昧走上前,笑眯眯地看著魏興。
“這位老爺,許先生說得太對了。
“我們這哪兒是在打他的屁股呀,分明就是在打您老的臉呢~
“對,就是像這樣!”
說完足尖一勾,從地上撩起一塊碎石猛地一踢,尖頭的一端直接紮在了許皖的……臀部。
“啊!”已經遍體鱗傷的許皖再次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更多的是被羞辱後的無能狂怒。
魏興這時是真的怒了,“你這小潑婦,是什麼來頭?!妹夫,看來你們這鎮上倒是臥虎藏龍,潑婦都是扎堆的,一定要請縣太爺來主持公道了!”
“去請啊,我早就說了讓這個姓許的去請,誰讓他磨磨唧唧一直不去啊?”呂三昧雙臂抱胸,滿不在乎地道。
誰佔理,大家都看在眼裡呢。
許文豪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剛剛呂三昧說“那個姓許的”,他總覺得是說自己。
這個愚蠢的賬房先生怎麼偏就和他一個姓!
許文豪實在是忍無可忍,冷冷地衝魏興道:“內兄若想去,請自便。只是我想告訴你,這兩位被你口口聲聲稱呼為潑婦的,就是你想找的神醫的妻子和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