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陰差陽錯和伏襄一夜顛鸞倒鳳。
事已至此,伏家嫡子沒能噁心到伏襄,又心生一計。
他向伏父提議,讓庶兄為人家姑娘負責,贖身娶回家。
伏父勉強接受了金碧兒清倌的身份,想到不過是個庶子,出了這事恐怕也娶不到好媳婦了,索性順勢同意了這婚事。
伏襄百般不願,卻被押著成婚,婚後更被拘在家中無法外出。
直到女兒出生,伏家對他的看管鬆懈了些,他才趁機逃出來,前來枕河鎮投奔當年落榜的舊友柳宣。
柳宣想法子給他盤了家書齋,可他根本無心經營。
眼看著書齋漸漸被他作得快倒閉了,卻在那天因為呂三昧的到來,時來運轉……
伏襄斷斷續續地說完了自己的故事,然後又抱頭蹲在那兒,煩躁地扯著頭髮。
柳宣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抬起頭想說點什麼,卻對上了呂家三人嫌棄的表情。
“呃……你們這是怎麼了?”
呂三昧走上前,也蹲了下去,恨鐵不成鋼地戳伏襄的狗頭。
“我說大哥,你到底幾歲啊?二十幾歲的人了,你遷怒你媳婦你閨女,為什麼?她們做了啥對不起你的事嗎?”
伏襄猛地抬起頭,雙眼通紅。
“我有心上人的!可是因為這事,她特地過來,劈頭蓋臉罵我……”
呂三昧:“所以你的心上人並不相信你是無辜的?”
伏襄:“……”
“來,跟咱們說說,她具體罵了你什麼?”
伏襄的五官扭曲了一下,回憶那些往事真的很痛苦。
“她……說我下賤,說我招女支,配不上她,根本不聽我的解釋。”
呂三昧揉了揉眉心。
“冒昧問一句,你們當時訂婚了嗎?”
伏襄搖了搖頭,表情更痛苦了,“我那時剛考中秀才,原本打算第二天去提親……”
賀勝男清了清嗓子,“其實這事,攤到哪個女孩頭上都會很生氣。後面你有找她解釋嗎?”
伏襄苦笑,“我一直被關在家裡,哪有機會去向她解釋?女兒出生之後,我就聽說……她早就嫁人了。”
哦豁,一對有情人被拆散了,怪不得這麼痛苦。
賀勝男也不禁有些同情這個倒黴的孩子。
但她沒忘記另一個人,“所以,你就把這份不甘心和憤怒發洩在無辜的金碧兒母女身上嗎?”
“那我呢?我不是被害成這樣,我不無辜麼?”伏襄幾乎是吼出來的。
呂三昧忽然覺得,這個做生意時很精明的傢伙現在卻沒法溝通了。
最後還是呂子亮站出來,用力拍了拍伏襄的肩膀。
“來,小伏你先坐下,我用過來人的身份和你嘮叨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