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三昧甚至覺得,讓人家一個舞蹈大師來這兒教瑜伽,好像有點大材小用了。
“孃親跳得真好看!”還是她的女兒先興奮地鼓起掌。
金氏喘息幾聲,帶著歉意看向賀勝男。
“許久沒跳了,身子骨有些僵硬,讓嫂子們見笑了。”
張氏欲哭無淚。
人家這叫身子骨有些僵硬,那她又算什麼?
身子骨太過沉重?
賀勝男非常欣賞地看著金氏。
“很好,你被錄用了。這麼直說吧,我們這兒其實並不需要你跳舞,也不需要你伺候人。
“我會教你一門新的東西,你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然後把它教給我們的客人。
“你負責在前面領著大家聯絡,同時還需要負責糾正她們的動作,因為瑜伽動作如果做不到位,甚至可能有受傷的危險。
“大家都是付了錢的客人,我們要做的就是幫助她們恢復和維持健康優美的體態,不能反而讓大家受傷。”
金氏愣了愣,還是沒有太明白自己到底要做什麼。
賀勝男便和她討論起具體的工作內容,和她的薪酬、住宿安排。
呂三昧看著那個漂亮可愛的小姑娘,想到她們母女的身世和經歷,頓時有些愛憐。
她過去給了小姑娘一塊飴糖。
小姑娘眼巴巴地看著她手裡的糖,一副非常想吃的樣子,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謝謝姐姐,孃親說,不能隨便吃別人給的東西。”
呂三昧失笑,這小丫頭還挺警惕,看來那個金氏的教育非常用心。
不過,是不是也可以從側面反映,這母女倆在家裡的生活非常艱難呢?
呂三昧摸了摸她頭頂的小揪揪,也沒再強迫她,“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軟軟地道:“姐姐,我叫付蓮兒。”
不知道是不是小傢伙吐字不清,呂三昧聽著她說話,“付”字有點像“福”字。
該不會這小傢伙說的是乳名吧?
小傢伙真的很警惕。
呂三昧順便再問:“蓮兒,你爹爹去世多久了?你想他嗎?”
付蓮兒歪了歪頭,“蓮兒很想爹爹。但是孃親說,爹爹有很多事情想不通,等他想通了,他就會自己回來了。”
呂三昧咧了咧嘴。
其實吧,生老病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大人總覺得小孩子接受不了,才會編一些很離譜的理由,解釋爸爸或者媽媽去了哪裡。
這樣推三阻四的,還不如直接告訴孩子們,那個親人已經死了。
等會……
就算是不想告訴孩子真相,付蓮兒說的話好像也有點不太對勁。
金氏為啥要告訴他,爹爹想通了就會自己回來呢?
還沒等呂三昧自己想通,那邊賀勝男和張氏已經與金氏談好了待遇,就此告別。
回家的路上,呂三昧忽然靈光一閃。
“娘,金氏的丈夫並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