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呂三昧沒想到,村子裡風言風語還真能傳得那麼快。
第二天吃過早飯,打掃了屋子,呂三昧準備去呂通家看看桌椅的進度。
走在路上,就覺得路邊一些女人在對自己指指點點。
呂三昧權且當做沒看到,揹著小揹簍繼續大踏步往前走,半點沒有影響自己的心情。
直到……
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徐桂芬。
呂三昧登時警惕。
按以前看書的經驗,再加上剛穿過來時的經歷,這個堂嬸完全已經可以劃入“仇人”的範圍。
現在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徐桂芬瞪著眼走上來,迎面就是一耳光。
“啪——”
“啊……你這小娼婦!”
呂三昧無悲無喜地看著捂手痛叫的徐桂芬,拍了拍身邊的小樹,在心裡說了句抱歉。
要不是她的身手好,就和小樹一樣挨巴掌了。
“這光天化日的,誰在滿口噴糞呢?”
徐桂芬疼得齜牙咧嘴,聽到這話心裡更怒。
“小娼婦,賺了幾個臭錢就以為了不起了?”
呂三昧淡淡道:“我清清白白賺錢,又不學嬸子偷別人的賣命錢,還偷主家的飾品拿出去倒賣,難道不能了不起嗎?”
二人剛開始說話的時候,旁邊的吃瓜群眾已經圍攏過來。
徐桂芬被噎了回去,咬緊牙關,“事情都過去了,我不跟你掰扯。我女兒究竟去了哪?你趕快把她交出來!”
呂三昧奇了,“你女兒不見了,關我什麼事?”
但她看得出來,徐桂芬的著急不是假裝的。
難道呂如月在鎮上失蹤了?
她腦海中迅速閃過思緒,故意道:“大家不是都知道,呂如月被她爹關在家裡待嫁嗎?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徐桂芬強行忍住想要把面前的少女手撕了的衝動。
“怎麼和你沒關係?要不是看到你和那個外姓小子在村裡勾勾搭搭,我的月兒怎麼會失蹤?根本就是你們倆想把她滅口!”
“……什麼玩意兒?”呂三昧愣了。
絕了絕了,這倒打一耙的本事。
旁邊有個婦人道:“那個外姓小子前兩天還提了鹿皮去呂三家呢,這兩人肯定有什麼。”
“哎喲不得了,三妹,你才13歲呀,怎麼這麼不自愛呢?”
“我還看見那外姓小子給呂三家幹活呢!”
……
徐桂芬腰桿越發挺直了,“呂三妹,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小娼婦,為了一個野男人,竟然連自己的堂姐都下得去手?你爺爺要是知道了,都得從地下爬起來掐死你!”
周圍人也都連聲附和。
呂三昧真想翻白眼了。
“幹什麼幹什麼,都圍著我孫女在這幹什麼?”文氏的大嗓門突然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