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勢必要把蕭讓的大腦整崩潰了才可以,畢竟,這件事情已經開始了,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所以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屬於隋煬帝的那段歷史,直接強加到了蕭讓的大腦晶片裡面。
這樣一來,蕭讓在夢裡看到的東西,就變的更加的豐富和撲朔迷離起來。
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接受的資訊越多,等下醒來之後的痛苦就會越加的沉重。
隋煬帝見中原大亂,長安已經落入李淵之手,想再北還已無可能,於是決定偏安一隅,把都城遷到丹陽來。
丹陽是南陳的故都建康,北有長江天塹,可以據守江東。大臣虞世基非常贊同煬帝的想法說這是江東百姓期盼已久的大禹之舉。
但是,右侯衛大將軍趙才卻不同意遷都丹陽之事,並斥責虞世基欺君罔上,說江東潮溼,地域狹小,若遷都過來,內要供奉皇上和百官公卿,外要供給三軍,百姓必定會不堪重負,然後生亂虞世基身居高位,從來沒人敢公開指責他。
現在一個小小的右侯衛竟敢如此無禮,他十分憤怒,反而誣陷趙才胡言亂語,誹謗朝廷,說江南乃肥腴之地,物產豐富,供給肯定不會有問題。趙才仍然不同意虞世基的意見,說即便供給不成問題,而隨駕揚州的將士有十五萬之多,軍
中驍果人士多為關中人,來到揚州後十分思念家鄉。
如果聽到北還的命令,必然非常高興,作戰起來也異常勇猛。如果他們聽說要定都丹陽不再回家,軍中逃亡者必定很多,後果不堪設想。
但煬帝對趙才的話很不以為然,反而扭臉問虞世基叛將竇賢的情況。
虞世基說連同逃亡計程車兵一同被追了回來,全部以叛逃謀逆罪斬首。
趙才意識到自己再說下去恐怕會惹惱煬帝,從而帶來殺身之禍,於是告辭退岀。果然,煬帝開始懷疑起趙才來,並吩咐虞世基派人跟蹤監視。
趙才走後,煬帝又問宇文化及、宇文智及等人對遷都丹陽的看法。
眾人不敢表露出絲毫不滿之意,忙回答願意遵從皇上的旨意。
宇文化及和字文智及都是字文述的兒子,曾犯罪該斬,但場帝念及與宇文述的交情,免除了他們的死罪。宇文述死後,煬帝發現他們兄弟有其父遺風,忠勇能幹,加上自己身邊缺人,便任命宇文化及為右屯衛將軍、宇文智及為將作少監;還讓字文化及承襲其父爵位,掌握待衛大權。
司馬德撥也是煬帝寵信的一個侍衛將領。煬帝見他們幾個都表示了忠君之意,心裡踏實了許多。
然而煬帝沒有注意到字文化及他們在表示忠心的時候,眼睛裡隱藏的那種陰森冰冷的神情,一場大的變亂已在醞釀之中。
臣僚們都走後,虞世基又對煬帝說:陛下,趙才說的驍果思鄉,也不全是妄言,還需早作安定之計為好。
煬帝點點頭說:這件事朕也想到了,不知愛卿有什麼好辦法?
虞世基沉思片刻,說道:驍果人士都是青壯男子,所謂思鄉,不過就是想女人罷了。陛下只需下詔,允許他們在此地娶妻生子。他們有了自己的家庭,就不會再惦念千里之外的妻室,自然也就能夠安下心來。
場帝聽了虞世基的話,連連點頭說:此計甚妙,愛卿足智多謀,
只是驍果人很多,由誰來為他們牽線說媒呢。
虞世基搖頭說:陛下,無須說媒,陛下只要赦令將揚州城內外的寡婦和未婚女子全部招來,集中在宮監,然後讓驍果人士前去挑選為妻即可。
煬帝覺得這個辦法很好,興奮地說:好,既然這樣,這事就交給愛卿辦理。
之後便起身向後宮走去。回到後宮,煬帝吩咐內侍準備酒宴,然後把蕭後叫來,要一同飲酒。
蕭後卻滴酒不沾,只坐在一旁看著煬帝一杯接一杯地喝個不停。過了許久,蕭後終於忍不住問道:陛下真的要定都丹陽嗎?
煬帝點點頭說:天下已經亂成這個樣子,怕是不可挽回了,定都丹陽也是無奈之舉。
蕭後不無擔心地說:可是,臣妾聽說軍中怨言頗多,恐怕會發生不測。
煬帝此時已微醉,揮了一下手說:不就是竇賢帶了幾個人想要
回關中嗎,已經被抓回來斬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