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退了早朝,換了便服,便帶人出宮去了。
那日蕭定習離宮之後就病倒了,大概是因為聽到了蕭巋噩耗,一時間難以接受。
來到蕭定習府中,在下人的引領之下,直接到了臥房。
看著床榻上的他,蕭讓心裡一陣酸楚。
老天真的是喜歡和自己開玩笑,為什麼每次遇見真心對待自己的人,最後都是這樣的結局。
“不知大王駕到,老臣...”蕭定習剛要起身,就被蕭讓一把按住。
“叔祖父莫要這般,孤心裡不忍。”此時的他,到真的就像是個孩子一般。
床榻上的蕭定習早不似前幾日的氣色,就連頭上僅存的幾縷黑髮也染了白霜。
“大王,老臣這身子骨不行了,怕是今後...”自己沉寂多年,本想再次出山,而今卻臥病在床。
這次,再也不用裝病了,因為身體就像是枯木一般,時不多矣。
“叔祖父莫要這樣講,你還要幫孤,幫涇國...”話說了一半,就覺得一陣酸楚。
“大王此來,想必是為了前線之事,老臣...”
“你且好生養病,朝中之事,孤自有安排。”
“大王。”老王爺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若是再不說,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當初大王貿然改革,老臣已經料到了如今的境地,但是大王別怕,奔赴前線之人,老臣已經替大王甄別好了。”
“何人?”
“大王,可還記得當年奪嫡之時,前太子一派中,有個被你誅殺了的祁同川。”
“孤,不記得了。”蕭讓心說,我是穿越而來的,當年的事情,肯定知道的不多呀。
“當年大王執意要誅其九族,後來還是老臣求情,才給祁就留了血脈。”
“嗯?”
“大王聽我講完。咳咳。”蕭定習顯然已經行將就木。
“當年祁同川之事,其實也怪不得大王,怪只怪他站錯了隊。當年祁同川膝下有一子,名為祁雲,現今已經二九年華,且文武雙全,早年間我有意培養,更是讓他學會了排兵佈陣的本領,此次事情,可派他前往。”
“可是孤當年殺了....”
“大王無需顧慮,祁雲這孩子和他的父親不同,秉性純良,且有一顆為國之心,只要大王親往,想來必會得一良將。”
“叔祖父,你身體這般,還要為孤操心....”蕭讓握著他的手更緊了。
他們不過才有了幾面之緣,卻為了考慮那麼多。
“還有,大王雖有建立大業之志,但畢竟一人計短,自古為君王者,身邊必是有賢能輔佐,有良將征戰。如今朝中,雖有幾個大王提拔的能臣,但他們顯然不是治國之人,我有個人選,大王也可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