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好在秋風來的及時,把味道衝散。
林北輕輕邁開步子。
真是掃興,被二流子耽誤了時間,幸好今晚打算晚睡,回去把豬排醃製,然後生火烤。
“啊!!!”
“啊!!!”
林北身後,兩道殺豬般的慘叫聲劃破寂靜的黑夜。
附近的一戶人家惱怒地推開窗,朝外面嚷道:“誰啊,這麼晚還殺豬,讓不讓人睡覺了?”
痛,痛徹心扉的痛,兩個捕快痛苦地喊叫。
看著林北逐漸遠去的背影,牙齒打顫,渾身發抖,嘴巴大口大口哈出熱氣。
這兩人很奇怪,都只有一隻手,另一隻手腕上不斷流出鮮血,手沒了。
他們的旁邊,林北之前站立的位置,青石磚上,多了兩隻血淋淋的手,應該是從這兩人身上卸下來的。
兩個捕快臉色慘白,彼此內心都在悔恨。
好好的,為什麼要去惹一個怪物,一個一言不合就卸下別人手臂的怪物。
剛才,林北用刀砍下兩人手臂時,芙兒捂著臉,不敢看,太殘忍了。
離兩人遠了,芙兒鼓起勇氣問道:“主人,他們不就貪了點,下手是不是...”
“狠了?”林北看向芙兒單純的臉龐道:“芙兒,你太善良了。”
“午時,那兩人在廚房對我不敬,我不會計較,新官上任三把火,讓他們威風一陣也無妨。”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他們不該行惡,不該想著掠奪他人的財物。”
“倘若今日我手中拿的,是瘦到皮包骨孩子一年都吃不上一次的肉、是一家子一個月的生活費、是病人的救命錢呢?”
“我砍的不是人,乃是世間的邪惡。”
芙兒點點頭,她想到了生前,曾經,他的父親、母親也被當地的地痞惡霸欺辱過,家裡的錢財也被奪過。
兩百年過了,自己居然忘了這些惡霸的壞了,氣鼓鼓地看向身後,那兩人確實該死。
可她又擔心一件事,南國律法嚴明,主人該不會因此坐牢吧。
芙兒說了自己的擔憂。
林北停住了腳步“但願縣令不是個昏官吧,不然...掀翻縣衙怪費力氣的!”
第二日一早。
平安縣的主街道上,就在昨晚兩個捕快挑釁林北的地方,出現了兩具屍體。
屍體的死狀很慘,仵作站在一旁,眉頭緊鎖。
旁邊圍觀的百姓也都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一些心理承受能力較差的人,頭扭向一旁,不住地乾嘔。
個別上了年紀的老人看到眼前這幕,手中的柺杖一直在顫抖,枯瘦的雙手指著屍體顫顫巍巍,手臂下垂的面板隨之晃抖。
縣令氣得咬牙切齒,面露愁容,不斷和一旁的師爺商議。
林北恰好經過,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上班時間還早,便湊過去看。
芙兒傳音:“主人,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