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乙的心思被這道聲音帶回現實,看到少了下半身,雙手撐著行動的算命先生,眉頭微皺“不算命。”
那少了下身的算命語氣神神道道:“看先生神色,是在擔憂令郎?也在怨恨某個和令郎有關係的人。”
“胡言。”王乙心中不快,他一向討厭這些自詡可以測算天機的殘廢,將人看個精光。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深表同意,他覺得林北太過強大了,再給他時日,恐怕只有太祖出手才能遏制他。
丟下十兩銀子“解法。”
算命的沒有去撿那十兩銀子,而是緘口不言,垂著頭森森發笑。
王乙又掏出十兩銀子,蹲下身子,放在他的面前“還請告知解法。”
“天機樓。”算命的說道。
王乙起身的動作一滯,想到了過去,自語道:“還是和天機樓脫不開關係嗎?”
走之前問道:“為何每個算命先生都是殘缺?”
算命咳了咳笑道:“洩露天機的代價。”
待王乙走後,他也收起攤子,用手撐著地進,朝天機樓前進。
王乙看了眼大門緊鎖的天機樓,心情複雜,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猶豫間,天機樓的大門忽然開啟,內中黑漆漆的一片,王乙沒有繼續糾結,走了進去。
外頭看天機樓,黑漆漆的一片,進入內中,卻是不同的景象,耳邊是悠揚的琴音,鼻子聞到淡淡的茶香,眼前的屏風上,是一幅潑墨山水畫,畫著南國的江山,腳下踩著柔軟的毛毯。
“虎妖的皮毛。”王義低頭看到,心中驚詫,這位天機樓的樓主比二十年前見到的時候,更加神秘了。
琴音停了,一個小童走出來,端著木盤,木盤上放著一杯茶,遞到王乙的面前。
王乙接過茶,過了二十年,這個小童依然是一副八歲的模樣。
還沒等他開口,童子便開口道“樓主出去了,他讓我給先生幾句話。”
“是?”
“趙啟的確是先生的親兒子。林北的存在,對趙啟而言是個威脅。無論林北如何精進,他永遠都比不上太祖。”
前兩句話,確定了王乙心中所想,最後一句,卻是讓他疑惑,聽這樓主話中意思,像是故意貶低林北?
聽完小童的話,他微微作揖“多謝。”
二十年前,也是這個童子告訴他天機樓樓主的話——趙啟是王乙的親生兒子。
王乙的思緒飄回三十二年前,那天晚上,他是太子趙胤的貼身護衛,酩酊大醉的太子和不勝酒力的趙啟母親滾到了床上。
到了半夜,他去關心太子冷暖,無意看見了趙啟母親那美妙的肉體。
當了快一千年處男的他,臉霎時紅了,褲襠不受控制地凸起,整個人被一種說不上的慾望所控制。
他撲了上去,在那張床上,發生了關係。
後來,天機樓樓主告訴王乙,王乙還有個兒子——趙啟,他瘋了似的滿世界尋找趙啟,終於在流民堆中,將趙啟帶回,並和當上皇帝的趙胤申請,甘願降低身份,成為趙啟的王奴,庇護他、呵護他。
林北和胡彪與王乙擦身而過,雙方沒有言語,經過王乙那一鬧,關係很僵。
胡彪頂了頂林北的腰子“北弟,你瞧這間酒樓如何?”
“萃華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