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護院看聽豔郎中對林北說話,前者咯咯發笑,眼神有所意味。
兩人對視,眼珠子轉了轉,明白了。
這麼一個豐腴的婦人,從很遠的地方來到皇城,路上的寂寞如何排解,自然是需要男寵了。
而林北看著一臉正氣...嘿嘿,這些婦人就喜歡這種正氣滿滿的,調戲起來才有意思。
兩人迎著林北:“公子,請。”
“?”
林北原本還想著算了,要回去來著,結果讓他進去了。
無垢輕推林北的後背:“施主,看來命中註定,鄧少爺的命只能由你來救。”
“我...”這和尚說話怎麼和算命的一樣,滿滿是套路。
進去之後,在鄧府的大廳中。
只見四個金光寺的和尚,盤坐在蒲團上,佔了東西南北四個角落。
四個圍著的垓心,有個臉色慘白的孩子,肚子沒了,身上的骨頭沒剩下幾塊完好的,正躺在一塊散發著寒氣的玉石上。
和尚身上源源不斷散出佛力,渡向那個孩子。
“一個月了。”無垢心中愧疚。
這四個僧人是他的師弟,為了替雞妖彌補過錯而下山,日以繼夜地用佛力維持鄧九的兒子性命。
大廳兩旁,坐著一個不斷咳嗽,腦袋上長著藥草的老人。
一個沒有血肉,只剩下骨架的人,嘴巴張動,說著含糊不清的話。
一個,不,可以說他是三個;一具身體上長著三個面目相似的腦袋,他們在一個腦袋上嘰嘰喳喳的交談,時不時還和旁邊的骷髏說兩句。
無垢向林北介紹——這幾人都是赫赫有名的怪郎中,醫術高超,但就是怪,而是喜怒無常。
三個郎中看見美豔郎中,發出怪異的笑聲“老毒怪呢?”
美婦瞥了眼林北,回答其他幾人:“死了吧。”
骷髏感嘆:“老毒怪一死,那這醫界頂峰豈不就是我骨某人的了!無敵如斯寂寞。”
其他幾人投去嫌棄的目光。
只見,一個滿身華貴的中年男子憑空出現,向著幾個郎中拱手道:“幾位遠道而來辛苦了,還請救救犬子。”
幾人幽幽道:“別急,這天下,還從未有我們幾人救不活的人。”
骷髏舉手示意:“嚴格來說,我不能算作是人。”
“......”
四人圍著鄧九的兒子轉來轉去,不約而同地眉頭緊鎖起來。
美豔郎中道:“貴公子傷口處有佛力和妖力纏繞,只怕五臟六腑很難重新長出來,不好救。”
骷髏郎中道:“是啊,他的肋骨碎成齏粉,很難再長出來。”
長草老郎中道:“可以在他體內種一株藥草,不斷溫養肉軀,只消花上百年,便可恢復完整肉軀。”
三頭郎中道:“太久了,依我高見,取下貴公子的腦袋,安在同齡小孩的身上,這樣便可讓他復活。”
鄧九嘴角抽了抽,這幾個郎中,醫治的方法還真是怪。
其中的一些辦法雖說可以救活兒子,但那樣救活之後,還是他的兒子嗎?
沒有立即答應,而是想等餘下那位郎中到了,讓幾人聚在一起,商議出一個最好的辦法。
林北找了個角落坐下,默默地嗑瓜子。
無垢心中焦急,幾次想讓林北上前,出手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