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家丁被張屠戶欺壓許久,心中已有諸多不滿,看到有人來尋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讓王老漢進去了。”
“剛邁過張家門檻,便聽到姦夫蕩婦的聲聲浪叫從張屠戶房中傳出。”
“怎麼個叫法?”林北邊嗑瓜子便問道。
“你哪來的瓜子?”
“這不重要,繼續說。”
老牛的語調逐漸下降:“唉,王老漢氣急了,直接踹門而入,捉姦在床。可誰知道,張屠戶那廝,見自己的齷齪髒事敗露,十分惱怒,抄起桌上的殺豬刀,照著王老漢的腦門就是歘、歘、歘三刀,老人當場去世。”
“這事被張屠戶家的家丁瞧見,偷偷報了官。”
“哦”林北恍然大悟,無怪王紳會發怒,可以理解。
也是,妻子偷人的事傳出,王紳的面子盡失,這教書先生自然是當不下去了,只能藏身獄牢,讓時間慢慢撫平內心的痛。
回到廚房中,王紳停下手中的活,連連道歉:“林師傅,我剛才那是控制不住自己,您千萬不要生氣,把我趕走啊。”
林北拍拍他的肩頭道:“沒事,我不會放在心中,你若是心中不快,可以去做兩道算術題放鬆一下。”
王紳搖搖頭苦澀道:“牛哥找你出去,我便猜到他會說什麼,又聽見陣陣嗑瓜子的聲音,我就更加確信了。”
“額...沒事的,俗話說的好‘陽光總在風雨後’人生沒有什麼坎是邁不過去,如果有,那就多邁幾步。”
王紳自嘲道:“無礙,自從那事發生後,我便常常遭到街坊鄰居的嘲笑,那孫裁縫最是過分,當眾將一頂綠色帽子扣在我的腦袋上。”
林北也恨恨道:“那孫裁縫的過分我是知道的。”
王紳擦去眼淚,彷彿找到知音,問道:“他也替你縫了綠帽?”
“不是啊,前幾天讓他幫我做一套廚師套裝,死活不肯,哼,搞得沒他不行一樣,等他進了死牢,我絕對要給他的斷頭飯中摻瀉藥。”
“.......”
安慰王紳過後,林北便著手製作不是肉的紅燒肉。
這菜若是讓尋常的廚師來定會抓瞎,愚笨者可能就端著肉過去了,或以為是犯人在死牢呆傻了,又或是獄卒傳錯話了。
稍微高明者,可能會想用豆腐來製作,是可以,還不夠。
經驗老道的廚師會想到用冬瓜和豆腐結合,用製作紅燒肉的方法烹飪。
而林北可不是平安縣的那些廚師,他一聽就知道該怎麼做。
抱來一個大冬瓜,切下四片方方正正的冬瓜皮,再切八片不厚不薄的冬瓜片,最後再來四片豆腐片。
先將冬瓜皮油炸,直至表面起了疙瘩小泡,撈出;以一層冬瓜片、一層豆腐、一層冬瓜片、一層炸好的冬瓜皮,從下往上依次疊好,再用繩子一紮,紅燒肉的形就有了。
接下來便依造烹製紅燒肉的做法制作。
滷汁往菜上一澆,成了。
王紳一直在看,看得口水直流,感嘆道:“林師傅不凡也。”
瞧眼前這四塊方方正正的“紅燒肉”若沒親眼目睹製作過程,誰能想到這居然是用冬瓜和豆腐做出的。
但最令他不解的是,為何用素菜做出的菜會有肉味?
王紳疑惑,他一直盯著,從配菜到煮制最後裝盤,甭說豬肉了,便是豬油都沒有放一滴,半根豬毛都沒有掉落其中。
可這濃郁的肉味又是何來?
“讀書人的求知慾就是強烈。”瞧王紳一臉不解樣,林北微微一笑。
“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