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
芙兒穿上新的衣服,小姑娘底子不錯,可惜生前營養不夠,沒發育好,不然現在還能更漂亮。
她的人生永遠定格在九歲的那個晚上,心智和樣貌也一直都是九歲的狀態。
多了一個芙兒之後,糖果的消耗量越來越大。
去遊行商人那買了一點材料,今天製作雪花酥。
“哇,主人這是什麼呀,和我手裡的玉佩一樣好看。”
芙兒踮著腳尖,手撐著灶臺,看主人做糕點。
林北笑道:“好看吧”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玉?”
“這個啊。”芙兒舉著手中一塊潔白無瑕的玉石,在林北面前晃了晃。
林北拿在手裡,哈了一口氣,舉在半空“嘖嘖,好玉。”
心中疑問,“你在哪撿的?”
“床底下。”芙兒趴在灶臺上,抓起一塊雪花酥丟進嘴巴。
床下...
林北看過去,床腳原本有一塊石頭墊著,之前是看它挺堅硬的,就拿來墊床腳,想不到剝開石皮,裡頭是塊玉。
早飯過後,林北剛開門,準備去獄牢。
卻被一道魁梧的身影堵住。
此人林北是知道的,他是縣裡的捕快週六福。
不過,往常他都是和兄弟周大福一起出來的,今兒竟然就他一人。
隨口一問:“周大福今天休息?”
週六福搖搖頭,“不是,昨晚我們在縣裡巡邏,遇到一個披頭散髮的白衣女子,我們出於好心,上前詢問,想不到她把我們當成流氓。”
“伸出雙手就往我們身上撓,也不知道那指甲多少年沒剪,把周大福撓出好幾道血痕,今天一早,我兄弟發現昨天受傷的地方居然潰爛了,這會正在扁醫師那看病呢。”
聽他這麼說,林北似乎有點印象,夜晚,披頭散髮的女子,問道:“是不是還挺大的?”
週六福不大明白,搖搖頭道:“我一個正經人,怎麼會注意那玩意!”
“哦,那你忙,我要去獄牢幹活了。”林北把門關上,“你轉個身,我藏一下鑰匙。”
“我週六福堂堂正人君子,還能偷你東西?”
“不好說。”將鑰匙塞在木板下,林北起身拍拍手,道:“我走了,拜拜。”
週六福下意識道:“拜拜。”
“唉,被你搞偏了,我今天找你的目的不是說這個。”週六福著急,追上林北的腳步。
拿出幾張畫像道:“有見過他們嗎?”
林北一瞧,上面是幾個小女孩的畫像,畫的一般,跟某個奧地利落榜生的水平差不多。
細看之後,他認出了,之前去錢宅的時候,在封鎖區外圍,他見到其中一個,年齡應該是在七歲左右。
把自己知道的說了之後,週六福嘆了一口氣,“只有這些啊。”
“咋了?”林北疑心,難道平安縣裡又出現類似梅友秉那樣的人?
週六福道:“這幾人都是難民,今早,他們的父母來縣衙報官,說是孩子失蹤多日。縣令按他們對孩子的描述,讓人繪製了幾張畫像,讓我們捕快拿出來挨家挨戶問一下,看有什麼線索。”
林北聞言,既然是孩童失蹤,那麼交由捕快就好,自己一個廚子便不摻和了。
走在街道上,婦人在樹下織毛衣便嘮嗑。
“我聽說,昨晚有人看見了孫裁縫的媳婦。”
“不能吧,他媳婦都被斬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