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溪回到王府後大發雷霆,他從未這樣憋屈過。
一想到受到的屈辱和江臣煜看過來的眼神,他就恨得咬牙切齒,表情猙獰時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痛得他齜牙咧嘴。
「廢物!廢物!你們這群廢物!」江辰溪對著暗衛拳打腳踢,發洩著心中怒火。
眾人戰戰兢兢根本不敢反抗,咬緊牙關承受著江辰溪的拳打腳踢。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了,江辰溪臉色依舊難看,不像是剛才那麼暴躁,他深吸口氣說道:「本王倒是小看她了,沒想到她居然敢跟本王玩心眼!」
早已被嚇壞了的門生咬咬牙顫巍巍地過去,「王爺何必跟一個女人過不去?她這次確實做得很絕,先發制人斷了我們所有的路,可謂是破釜沉舟了,可這不也代表他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嗎?」
江辰溪一想到蘇雪翎居然敢跟他玩破釜沉舟這種把戲就臉色鐵青,他緊緊地捏著拳頭,同時也明白蘇雪翎斷了他所有的路。
他分明可以利用這件事對付江臣煜,可偏偏蘇雪翎為了江臣煜居然可以不顧名節直接言語被綁架的事情,那麼他被江臣煜打就變成了情有可原的事情。
他在這個時候跳腳,只會讓外面的那些人更是議論紛紛。
現在唯有把所有的怒火嚥下去,再等待時機了!
「我知道王爺心裡痛苦萬分,但是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輕易露頭比較好,免得綁架一事暴露出去,傷到了王爺的根基啊。」門生小心翼翼地提醒。
已經發洩過心中怒火的江辰溪現在聽見門生語重心長的話語沒有最開始那麼生氣了,他深吸口氣清楚的知道這裡面的利害關係。
只要他不在這個時候露頭,外面那些人言語再多跟他也沒有任何關係,倘若他在這個時候利用此事針對江臣煜,只怕此事會傳到皇帝耳朵裡去。
「罷了,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江辰溪緩緩閉上了眼睛,開始低調診治,修養身心。
一直盯著端王府動靜的江臣煜嗤之以鼻,他倒是沒想到江辰溪認慫這麼快,還以為他會搞出一些么蛾子才會老實呢。
一想著蘇雪翎曾被江辰溪綁架,還差點出事,他的臉色就變得不怎麼好看了,他如何能夠眼睜睜看著江辰溪逍遙呢?
「他不想惹事,本王倒不會隨了他的意,又怎會讓他平平淡淡的將此事給接過去呢?」江臣煜眯眼盯著某處勾起嘴角冷笑起來。
江辰溪剛要避世,那他非要把他拉進漩渦裡面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對蘇雪翎動手,他怎麼可能輕而易舉放過?
翌日,江臣煜前往皇宮見到了皇帝。
皇帝最近這段時間都不願去聽各個皇子的事情了,糟心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以至於他對幾位皇子已經成放養的姿態。
當他得知江臣煜過來,皇帝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是不是他們幾兄弟又鬧出了什麼嫌隙,跑到這裡來找朕為他們主持公道呢?」
「皇上這話說的,奴才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了才是,不過既然榮盛王都來了,要不然還是見上一見吧?」太監為江臣煜說著話。
「你倒是個會巴結的。」皇帝冷冷地看向太監。
太監哪裡知道皇帝這話是什麼意思,踉蹌著跪倒在地表明自己的忠心。
皇帝冷哼一聲,「還處在這裡做什麼呢?還不趕緊去把人給叫進來,朕倒是想要看看此番他來到底是為了何事。」
太監戰戰兢兢出去請江臣煜進來,他這次算是明白了,皇帝對江臣煜的隔閡還沒有消失呢,最近皇帝沒有言語江臣煜的事,他都快忘記了皇帝對江臣煜厭惡至極。
晃了晃腦袋,把那些不該有的思緒全部拋至腦後,太監賠笑帶著江臣煜進入勤政殿。
江臣煜看見皇帝后畢恭畢敬行禮,皇帝沒有讓他起來的意思,盯著他也沒說話。
「不知父皇可曾聽說最近大哥受傷的事情?」江臣煜沒有等著皇帝開口詢問,他清楚的知道他是等不來的,反正早就已經受夠了這種區別對待,現在只想言語對付江辰溪的事情。
這事皇帝確實不清楚,聞言微微挑眉,「他怎麼就受傷了?」
「而且也不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無意之中從旁人那裡聽聞大哥受傷了,心裡惦記著也是時候去探望一下大哥,不知父皇可有什麼想法?」江臣煜不卑不亢道。
皇帝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經歷過各種是非的人,有哪裡看不出江臣煜這是在試探自己呢,冷嗤後淡淡的說道:「難得你們兄弟情深,既然你想要去探望他,那麼就去看看吧,也替朕問他一聲好。」.
江臣煜捉摸不透皇帝會不會相信他說的話,江辰溪可是皇子,一個皇子現在莫名其妙受傷,皇帝會不會去深究此事他不清楚,不過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