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因此事登門拜訪的是江辰溪。
江辰溪匆匆來到陸家,看見陸星闌狼狽的樣子愣在原地,他沒想到江和碩下手這麼狠,居然把人打成了這樣。
「梁王下手也太狠了吧,怎麼把你打成這樣?」江辰溪故意驚呼,引起了陸星闌的注意。
陸星闌已經閉門謝客不想和外面的人見面,他臉上掛彩實在是難看至極,聽見江辰溪的聲音只覺得難為情。
「難道僅僅是因為你喜歡黎小姐?這也太荒唐了吧,僅僅是因為你喜歡黎小姐他便傷你至此,倘若你和黎小姐真的有點什麼,他還不得直接舉著劍過來?」江辰溪添油加醋道。
陸星闌本就難看的臉色因為這些話更加的鐵青,江辰溪察言觀色,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準備把這件事給敷衍過去?不準備為自己討個說法?」
聞言陸星闌抬眸看過去,江辰溪繼續道:「你這兩天倒是在家裡兩耳不聞窗外事,可知外面的那些人如何言語你和他的事情?他是皇子,怒氣衝衝而來把你打了,外面的那些人只會言語你的不是,你不為自己討個說法,最後也不過是讓外面的人更加篤定這件事是你的錯。」
「你喜歡黎小姐錯在哪裡?」江辰溪步步緊逼,說的話足以讓陸星闌臉色陰沉。
「我只是覺得你不能就這樣放棄,也不能平白無故被人揹後議論。」江辰溪語重心長道。
陸星闌本來覺得這些事情沒什麼,除了頗為丟人之外,這次聽見江辰溪所言,更加覺得自己丟人至極,他握緊拳頭認為應該做點什麼。
「王爺所言極是,只是此事頗為棘手,我也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還望王爺能夠幫忙出謀劃策一番。」陸星闌眼巴巴地看著江辰溪,希望他能夠為自己出謀劃策。
江辰溪說了這麼多就是在等陸星闌心動,「你又何必如此呢?這件事跟你又有什麼關係?難道這件事還是你錯了不成?」
聞言陸星闌愣怔,江辰溪繼續說道:「這件事說到底還是他沒理,你自己處理不了這件事,完全可以把這件事告訴父皇啊,父皇肯定會站在你這邊為你說話的。」
之前陸星闌只想著要出了這口惡氣,卻沒想過應該如何處理,如今聽聞江辰溪所言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是啊,他完全可以把這件事告訴皇帝,讓皇帝對江和碩生惡,不僅如此,還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讓皇帝看見他們陸家。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不過到底要怎麼樣還是得看你自己,你若是能夠妥善的將此事處理妥當,那麼對自己來說肯定是有利的,外面那些人之後就會言語他的不是,就不會再說你的不是了。」江辰溪繼續說道。
陸星闌已經開始意動,他也認為這次的事情是江和碩的不對。
江辰溪點到為止沒有繼續再多言什麼,寬慰他好生休養之後就離開了陸家。
陸星闌沒有放過這個機會,開始利用這件事鬧事者。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江和碩的不對,陸星闌借這件事情開始在府上裝病,假裝自己重傷昏迷,並讓下面的人將此事傳了出去。
原本外面的那些人對此事諸多猜忌,思量著是不是陸星闌把江和碩給得罪了,這才會引得江和碩不滿登門把他暴揍一番,可如今陸星闌重病不起,還傳出了昏迷,這讓大家覺得即便他有錯,江和碩也不應該如此對待。
皇宮之中也有諸多人在議論此事,皇帝得知之後眉頭緊鎖,當即就讓人去將江和碩請到了宮裡來詢問此事。
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到了黎初然耳朵裡,黎初然得知此事之後異常的擔心,總覺得皇帝此番找到江和碩不會有什麼好事,當即去尋找蘇雪翎商議此事。
「皇上如今因此事宣他入宮,還不知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你說皇上會不會因此事而怪罪他?」黎初然眉頭緊鎖擔憂地詢問,握住蘇雪翎的手都抑制不住的顫抖。
蘇雪翎十分驚訝,外面的那些事非言語她都有聽說過,原以為江和碩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沒想到如今居然會突然登門把人給打了。
「雖然我並不知曉梁王為何要這樣做,但他既然做出了這種事情一定有他的道理,如今我們需要做的就是選擇相信他,他一定會好好的和皇上解釋,皇上疼惜他,肯定不會因此事怪罪。」蘇雪翎寬慰道。
黎初然搖了搖頭,「話雖如此,可皇上又怎麼可能會不顧外面那些人的議論,完全不管此事呢,雖說他有他的道理,可是他也確實把人給打了,如今還不知道皇上會如何處理此事呢?」
她的擔憂也並非沒有道理,蘇雪翎不知接下來應該如何寬慰,只能扭頭看向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江臣煜。
「你們二人放心吧,我在宮中也有一些眼線,如果有最新的情況,會盡快的過來告知我。」江臣煜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