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去,似是有著別樣的洞天。
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終究沒有人能甘心就這麼草草離開。
畢竟已經走過花海,渡過屍潮。此刻珍寶在前,即使無從知道里面的玄機,也不可能白白放棄前時的努力,就那麼因為擔心危險而離開。
他們注視著眼前的建築,心中下了決心。
龍潭虎穴,也該要去闖上一闖。
恢宏大氣的殿宇此刻仍是閃爍著淡淡的佛光,大殿頂部的血紅寶珠此刻收斂了紅光,化作了晶瑩的靈珠般透露著一股子靈性。
再加上之前所見的那位步步生蓮的女菩薩,溫和聖明,和善純淨,終於有人走上前去,推開了那扇大門。
大門開啟的過程很是平淡,沒有什麼炫目多彩的東西出現。只是放眼向大殿內望去的時候,一股莊嚴肅穆之感卻油然而生。
最先映入眼簾的自然是那大殿中央的坐佛寶相,能有幾十丈高,一眼望去,甚至看不到頂,讓人心生敬畏。
整座佛身盡是用黃白之物打造,稍有一點的光源就顯得格外的奪目。佛陀一手拈花,一手託著一隻油燈,面帶微笑,向著眾生的方向靜靜端坐。
唯一有些讓人不適的,就是這尊佛像可能太高了些,只能看到半邊的面相,另外半邊卻好似是被什麼遮住了一般,看不清楚。
在佛像的身邊,各自坐著兩尊菩薩,個頭要稍矮了一些。他們都以玉石雕琢而成,很是晶瑩剔透。其中一人手持玉淨瓶,另一人卻是端坐在一隻石獅子上,看向天地。二者皆是神情會平淡一些,但仍是感悟天地之間都利樂有情。
再向下去,便是兩邊更低些的羅漢身,每一邊都是九尊,合上了十八羅漢的稱謂。這些羅漢身的用材便只是些普通的花崗岩石了,只是都加上了些許色彩。
羅漢身就是千姿百態了,坐臥不一,形象也是不一,甚至有些佛像長得並不好看,反而有些猙獰,彷彿合乎了眾生百態。
“真是瞧不起這群和尚,明明自己整了佛、菩薩、羅漢之類的等級分別,卻是大談什麼眾生平等。虛偽,真是極端的虛偽。”
在側面,一名身體有些佝僂的老婦人看到了這個場景,並沒有為這種莊嚴肅穆的寶相感到震驚,反而是對這些雕塑所用的材料、大小的不同感到很是可笑。
佛說平等,佛廟內卻為何如此陳設?這可不是這一家之事。
“李婆子,話還是要注意些的。在場也有些佛門的高僧的,若是他們氣急了想要護法除魔,你這邪道人物怕是會成為他們禪杖下的亡魂了。”
又有人幽幽的發言,看似是讓那婦人不要挑事,但實則自己便是說盡挑事的話,大有讓她與在場的佛門修士做過一場的想法。
“哼,老鬼頭,你心裡那點小九九就不要拿出來顯擺了,誰看不出來?但這些禿驢確實是平時假仁假義講得多了,估計自己都感動自己了。”
李婆子自然不可能看不出這麼簡單的挑唆,都是千年的狐狸了,玩什麼聊齋已經是過了年歲了。
可她確實是對佛門觀感不佳,看到了許多佛門修士不講什麼清規戒律,反而是一味地向信眾收取香火,還說什麼普渡眾生?也真是佛寺大門向前開,有緣無元莫進來?
當然,遇到了他們這種修行邪道功法的也是喊打喊殺,說什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結果真要出手了,就大談什麼出家人慈悲為懷,不可輕造殺業,畏縮在一邊,很是一道風景。
“阿彌陀佛,施主對我佛門還是芥蒂頗多,抗拒頗盛啊。”
此刻都已經打進山門了,殿內的高僧們也只能被迫迎戰了。
“我不聽,我不聽,禿驢唸經,沒什麼意思。”
“……”
剛等高僧們打算下場辯理,李婆子卻是直接拒絕對話,把臉側向了一邊。
各位修佛的大師們也是一窒,但世上也沒有什麼強拉著對方吵架的道理,所以只能悻悻地念佛號,按住心中的波濤,以防做出什麼“震驚,一群佛門大師竟然圍毆孤寡老婦”的事情出來。
魏莊見此也是笑了笑,感覺這李婆子很是有趣。
只是這一場鬧劇沒有持續多久,便被
大殿當中的變化給打斷了。
只見攏共二十一尊雕像的身後都出現了一道空間之門來,裡面散發出了點點深奧的道韻。
隨著空間之門的出現,一道溫和的聲音也再次傳了出來。
“這各個空間之門的背後,都蘊藏著一些傳承寶藏,佛道儒,魔妖鬼均有涉獵,留待有緣人繼承之。”
那聲音自然是之前在殿門處出現過的那位女菩薩所發出的。隨著那一道聲音落下,那尊佛陀手中捏起的花朵也緩緩飄落,落到了佛座之下,重新幻化成女菩薩的相貌來。
她盤坐在佛像之前,並不去看那些修士的臉,反而靜靜坐著,對著佛祖默默祈禱著。
眾人聽到此處也自然知道了這些空間之門的用處。每一座門後都隱藏著寶藏傳承,但只有有緣的人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