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一掌拍在案子上,低吼一聲,“曹豹,我待你不薄,你竟然敢如此對我,實在可恨。”
簡雍拱了拱手,“劉使君,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還是想想,該怎麼應對吧?”
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糜竺,忽然開口說道,“呂由既然已經離開了,那就說明,曹豹等人很有可能要動手,我們只需要監視他們的行動,便能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到時候便可以設計埋伏,一舉擊潰曹孟德。”
孫乾忽然開口說道,“劉使君,為了穩妥起見,不如派人去曹豹府中,也能知道更多的細節。”
劉備點了點頭,“也好,這件事情儘快找人去辦,千萬不要誤事。”
糜竺冷笑一聲,“劉使君,其實也不必擔心,曹豹想要投靠曹孟德,但是別忘了,他手下的兵馬已經所剩不多,就算他想投靠曹孟德,又能起了多大的作用?”
簡雍搖了搖頭,“糜別駕,千萬不要小看了曹豹,他現在手下的兵馬雖然不多,但是,能在關鍵的時候為曹孟德開啟城門,這已經足夠了。”
聽到眾人所言,劉備正要說話,門外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啟稟劉使君,小沛有使者前來。”
聽到門外的聲音,劉備不由一愣,隨即大聲說到,“讓他進來。”
很快,小沛來的使者在士兵的帶領下,來到大廳內。
劉備見此人頭髮有些花白,眼神凌厲,一臉剛毅,最讓他注意的是,此人的一條手臂無力地垂在一旁,顯的極不協調,看來必有殘疾。
來人見到劉備,弓身表示行禮。
“程昱見過劉使君。”
“程昱?”
劉備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急忙擺手,“原來是仲德先生,不必多禮。”
他雖然沒見過程昱,但是卻聽過這個名字,知道程昱是曹操手下重要的謀臣之一,為人素有才智。
糜竺拱了拱手,試探著問道,“仲德先生,此來何意?”
程昱轉過頭看著劉備,緩聲說道,“劉使君,你知不知道就要大禍臨頭了?”
房間內的眾人,聽到這番話,頓時吃了一驚。
劉備臉色一變,“仲德先生,此話怎講?”
程昱緩緩說道,“劉使君,當初陶使君佔據徐州的時候,淮南袁公路便想要圖謀徐州,只不過礙於陶使君的名望,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
說到這裡,程昱語氣頓了頓,又說道,“可是現在陶使君已經不在了,劉使君佔據徐州,如果我所料不錯,用不了多久,袁公路就會有所行動,圖謀徐州。
劉使君雖然手下兵強馬壯,但是和淮南兵馬相比,恐怕還是遠遠不如吧!”
聽聞此言,劉備心中吃驚,急忙問道,“仲德先生,難道你們可得到什麼訊息了?”
程昱點了點頭,“我家主公在淮南多有朋友,但是他們給我家主公去信,說袁公路想要圖謀徐州。”
聽聞此言,糜竺忽然冷笑一聲,“恐怕曹公的朋友,還告訴他,讓曹公趁著淮南發兵的時候,圖謀徐州吧?”
糜竺的這番話,語帶諷刺之意,程昱恍若未聞,坦然點了點頭,“糜別駕說的沒錯,確實也有這個打算。”
糜竺臉色一變,大吼一聲,“好膽,竟然敢圖謀徐州,難道你們忘了,你們落難的時候,是劉使君收留了你們,現在竟然敢忘恩負義,真是枉為人。”
劉備的臉色也不好看,畢竟,別人當著自己的面,說要圖謀自己的地盤,任誰的心裡也不會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