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笑著說道,“在這邊主管難民的人,除了王文行之外,還有韓將軍和秦將軍,不如只留下韓將軍在這裡,讓秦將軍去鉅野。”
說到這裡,陳宮的語氣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秦將軍已經有了治理難民的經驗,去鉅野,一方面可以在那裡收斂難民,而另一方面,也可以檢視定陶那邊的動靜。”
聽到這裡,呂布明白了陳宮的心思,點了點頭,“這樣也好,那就派秦將軍去鉅野。”
……
接下來幾天,呂布任命的各地官員,紛紛去上任,準備將兗州徹底整合。
各地的百姓和難民,聽說呂布派人前來,各個歡天喜地,早早的就等在路旁迎接。
除了百姓之外,當地的豪強更是喜出望外,紛紛在家中琢磨,該捐獻多少糧食?
這不是呂布強迫他們,而是自願,因為他們早就聽說了,東阿三地的豪強,早就因為捐獻糧食的事情,搭上了呂布這艘船,而且家中的子弟也得到了任命。
這些豪強有錢有糧,在當地的勢力不小,但偏偏大多數人沒有官身,而這次捐獻糧食,也就給了他們機會。
兗州剛經歷旱災和蝗災,正是缺糧食的時候,王楷等人知道這些豪強要捐獻糧食,頓時大喜,急忙派人快馬傳信給呂布。
呂布聽到這個訊息,急忙找來手下的幾個謀士商議。
以前只是濮陽三個地方捐獻糧食,當地的豪強並不算太多,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所以,呂布不擔心。
可是,如果整個兗州的豪強都要捐獻糧食,這可就不是小事了。
畢竟,這些為什麼急於捐獻糧食,不就是想要透過捐獻的方式,來獲得官身嗎。
如果人數少,不會影響太大,但如果大面積的捐獻,將會任命多少官員呀!
很快,陳宮等人便聚集在了呂布府中,聽到了這個訊息,也是又驚又喜。
他們的心思和呂布一樣,都明白其中的利弊,自然也不敢亂講。
許汜看到眾人都不說話,試探著說道,“溫侯,既然難以安置,左右我們的糧食也夠用,不如拒絕他們捐獻,也省去麻煩?”
“不行!”
張邈第一個反對,“我們現在的糧食看起來雖然夠用,但是,也只限於濮陽這邊,現在定陶和鉅野等地也派人去了,勢必會收斂大量的難民,如果把濮陽的糧食運到那邊去,恐怕我們的糧食就不一定夠了。”
聽聞此言,陳宮也點了點頭,“是啊,從濮陽運到兩地,勢必會造成很大的損失,我們現有的糧食,恐怕就捉襟見肘了。”
聽到二人所言,許汜苦笑的搖了搖頭,“可是,如果接受了他們的糧食,就要給他們安置才行,人數不少啊,該如何安置?”
陳宮皺眉想了想,緩緩說道,“德顯,如果也派他們到各地經商,能安置多少人?”
許汜苦笑著說道,“按著王文行他們報上來的數量,恐怕最大限度,也只能安排一半的人。”
張邈擺了擺手,“如果只安置一半,剩下的人怎麼辦,他們肯定會不滿,這樣反而對我們更加不利。”
陳宮點了點頭,“只是傢俱這一項,確實支撐不了這許多的人?”
聽聞此言,許汜目光一亮,“公臺先生,難道你的意思是說,要開闢新的商機?”
陳宮點了點頭,“如果能這樣,當然最好了。”
張邈苦笑著說道,“可是,又有什麼新的商機呢?”
許汜皺眉想了想,“無論是哪種事情,都脫不開衣食住行這四樣,還是要在這四項中想辦法才行。”
張邈轉過頭對著呂布拱了拱手,“溫侯,既然安置不下了,不如讓他們在地方做個小官,你看如何?”
聽聞此言,陳宮擺了擺手,“不可,在地方上做官,一旦有事,損壞的可是溫侯的名譽。”
聽到這句話,張邈頓時反應過來,也苦笑著搖了搖頭。
透過幾次大戰,他們已經看明白了,之所以他們能將曹操打跑,靠的可就是呂布的名聲。
一旦呂布的名譽下降,後果不堪設想啊。
所以,哪怕是不要這些人的糧食,也不能讓呂布的名譽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