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濮陽的官道上,塵土飛揚,一隻數萬人的兵馬,如同一條蔓延曲折的長龍,奔走在官道上。
一匹黑馬馱著一名身材魁梧的披甲將官,從前面的方向趕往中軍。
“主公,前面的官道路過一條河,不如讓大家暫時休息一下?”
曹操聽到曹洪的建議,點了點頭,“也好。”
他雖然心急如火,恨不能飛到鄄城,但士兵已經疲憊不堪,只能暫且休息。
從徐州趕到兗州,路途遙遠,將士們早已人困馬乏,如果不是急於救援鄄城,也不至於如此辛苦。
早已疲憊不堪的將士,聽到命令,頓時歡呼起來。
來到河邊,留下幾隊人在周圍警戒,其餘的人來到河邊,有的喝水,有的洗臉。
“都讓讓!”
曹純統領的騎兵營來到河邊,驅散擋路計程車兵,讓戰馬飲水。
曹操知道在戰場上,騎兵才是王者,所以,儘管兗州缺馬,他還是湊出大筆錢財,讓人到各處買馬。
到現在為止,曹操的手下已經有一隻400人的騎兵隊,由曹純率領。
曹純字子和,沛國譙郡人,侍中曹熾之子,大司馬曹仁之弟。
董卓之亂後,便跟隨曹操募兵,開始丁征戰一生的戎馬生涯。
建安年間,授議郎,遷司空參軍,督帥虎豹騎參與平定北方戰爭,封為高陵亭侯。
曹純今年25歲,正是血氣方剛之時,為人善戰勇敢,所以很得曹操的信任,才委託他組建騎兵營。
現在只是開始,到了以後,這隻普通的騎兵營,就會演變成天下赫赫有名的虎豹騎。
一名騎兵拉著戰馬來到河邊,剛趴在下喝了一杯水,就被曹純一鞭子打起來了。
“難道你忘了先給戰馬飲水的規矩嗎?”
士兵急忙爬起身來,連連拱手,“曹將軍,屬下實在太渴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曹純冷哼一聲,雖然他還年輕,但臉上已經滿是威嚴之色。
“你已經渴了,難道戰馬不渴嗎?”
說到這裡,曹純上前一又是一鞭子,“戰馬馱著你走這麼遠的路,它比你更可渴?
如果你不讓戰馬先喝飽水,它怎麼馱著你馳騁四方?
你喝飽了有什麼用,難道你能馱著戰馬打仗嗎?”
曹純這番話雖然說的有些粗糙,卻讓人信服,周圍計程車兵連連拱手,“曹將軍,我們再也不敢了。”
“大家給我聽著,以後誰再敢先喝水,軍法處置。”
曹操坐在河邊的一塊石頭上,一邊喝著護衛地上來的水,一邊看著曹純訓斥士兵,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已經安靜下來的官道上,突然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曹操微微皺眉,正要喝令讓人去看看,馬蹄聲卻停在了不遠處。
又過了一會兒,一群人從遠處快速的跑過來。
等到雙方近了,曹操看到跑過來的這群人,目光一凝,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曹仁,他不是去援助鄄城,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
曹操急忙站起身來,一顆心已經提了起來。
等看清曹仁和史渙狼狽的樣子的時候,一股涼氣從曹操心裡冒起。
曹仁和史渙跌跌撞撞來到曹操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主公,末將中了呂布軍的詭計,致使兵敗而歸,請主公責罰。”
曹操冷哼一聲,“損失了多少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