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浩想起薛悌離開時說的話,想要說話,卻又不忍,也能長嘆了一口氣。
“還以為想要和棗兄一起聯手,解救天下難民,可是誰想到,反倒身陷牢籠,是世事難料。”
棗祗想起自身處境,嘆了一口氣,坐在一邊也不說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棗祗感覺牢房裡氣氛既壓抑,又沉悶,忽然想起剛才看到的東西,忍不住說道。
“韓將軍,可否將那幾張紙再給我看看?”
韓浩取出懷中的幾張紙,正要遞過去,可是,看了看四周,忽然吃了一驚,額頭上漸漸冒出冷汗。
棗祗見韓浩遲遲不肯把紙遞給自己,正要說話,卻猛然看到韓浩竟然將紙張撕成小塊,放到口中慢慢咀嚼,最後竟然吞嚥了下去,頓時吃了一驚,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
“韓將軍,如此珍貴的物品,怎麼能損壞,你壞了大事啊!”
韓浩用力將口中的紙嚥下去,“棗兄,溫侯信任在下,所以將這些珍貴的物品給我,如果被別人知道,豈不是辜負了溫侯的一番期望!”
棗祗氣得捶胸頓足,“韓將軍,我還想再看一看,可是被你毀了,還怎麼看呀?”
韓浩微微一笑,“棗兄,紙上的內容我已經看過了,如果你想知道什麼,我們可以探討一下,你看如何?”
聽聞此言,棗祗目光一亮,點了點頭,坐到韓浩身邊,“左右這裡寂寞無聊,那就和你談論一番,也算是打發時間了。”
二人以前就談論過這個話題,此刻有了這幾張紙上的內容,更是引起二人的興趣,慢慢的開始談論起來。
隨著二人漸漸深談,棗祗越發發現紙上內容的珍貴,不斷的埋怨韓浩。
韓浩害的棗祗一起來到大牢裡,心中有愧,也不敢辯解,只能盡力回答棗祗的問題。
……
程昱從軍營中走出,雖然腰桿依然筆直,但眼中卻已經有了些許疲倦,皎潔的月光照在花白的鬢角上,彷彿又增添了許多白髮。
自從來到東阿,幾乎每天回去休息之前,必定會來軍營中巡視。
呂布已經佔了範縣,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是東阿,所以,程昱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就好像棗祗!
雖然他認為棗祗不會投靠呂布,但是,他不想用自己的感覺去做判斷,在這種時候,只有將所有的危機扼殺在搖籃之中,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韓浩膽子也太大了,明知道在曹軍中很多人都認識他,可是,就那樣大搖大擺的進城!
嗒嗒嗒!
程昱要坐上馬車,聽到前面傳來了馬蹄聲,不由停住了腳步,轉頭看過去,便看到薛悌帶著十幾名士兵從遠處奔來。
薛悌年輕氣盛,他不喜歡坐馬車,只要有機會,他就一定會騎馬。
程昱停住腳步,在馬車旁邊等待薛悌,等來到面前,緩聲問道。
“薛從事,棗縣令那邊怎麼樣了?”
薛悌嘴角上揚,露出一個不屑的冷笑,“已經將他們拿下了,不過,棗縣令還不肯承認,以為我們不知道,真是可笑至極。”
程昱微微皺眉,隨即擺了擺手,“薛從事,你做的很好,先不必理會他們,等到曹公回來以後,再做決斷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