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你認為我軍還有破局之法?”
荀彧已經完全恢復了自信,眼神中閃著智慧的光芒,同時,還有一絲興奮。
“原以為呂布只是一介武夫,卻沒想到,竟然還有些智謀。
不過,他只是小勝一場,想要奪走鄄城三地,也非易事。”
夏侯惇急得直搓手,“文若……?”
荀彧擺了擺手,“夏侯將軍,東阿雖然兵馬不多,但是,有程仲康和棗縣令在,只要我們將此事告知,讓他們早有防備,呂布想要破城,也非易事。”
夏侯惇一愣,疑惑的問道,“難道,我們不派兵支援東阿?”
荀彧轉過頭看著夏侯惇,緩緩說道,“兵,一定要派,但不是去東阿,而是範縣!”
“什麼?”夏侯惇吃了一驚,“文若,你……?”
……
東阿臨河靠路,四通八達,從春秋時,便是兵家必爭之地。
城牆雖然有些破舊,但是經過歷代修繕,已經達到了兩丈多高,可謂是城高牆厚,堅固異常。
城牆上,程昱伸手指著遠處隱約可見的大營,轉頭看著身旁的東阿縣令棗祗。
“棗縣令,陳公臺來此多時,卻不肯攻城,你說是為何?”
棗祗身材有些消瘦,膚色微黑,高高的顴骨顯得他的臉頰更瘦,但也顯得稜角極為分明。
此刻,棗祗眉頭微皺,眼神中有些憂慮,“也許在等待援兵。”
話音剛落,一旁的兗州從事薛悌忽然冷笑一聲,“但也有可能是他知道無法破城,所以才採取觀望的態度。”
薛悌明亮的眼神中,有年輕人獨有的朝氣,也有年輕人的那股狂傲和自信。
他只有20歲,便被任命為兗州從事,正是年少輕狂,傲氣滿腹之時。
程昱雖然看不慣他的傲氣,但是卻欣賞他的才華,所以說話也極為客氣。
“薛從事所言甚是,憑藉陳公臺的2000兵馬,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破城,看來,他是要知難而退呀!”
棗祗脾氣有些直爽,不屑於說一些不想說的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城牆下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有些嘶啞的聲音傳來。
“快讓讓,有緊急軍情!”
很快,一名士兵跑上城牆,大聲喊道。
“棗縣令,鄄城送來緊急軍情。”
棗祗心中一凜,急忙走上前,接過士兵遞過來的信件,急忙展開觀看。
只看了一眼,棗祗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大叫一聲,“糟了!”
程昱心中也是吃了一驚,急忙問道,“棗縣令,發生什麼事了?”
棗祗抬起頭看著程昱,眼神中滿是震驚,“仲康,範縣失守!”
“什麼?”
程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口如同被重錘擊中,腦海中更是嗡嗡作響,也顧不上無禮,一把搶過棗祗手中的信件。
等看完以後,程昱的雙手都開始抖了起來,眼神中滿是震驚。
就算東阿失守,他也不會如此震驚。
範縣失守,鄄城和東阿被分割兩處,隨時都有可能被呂布軍逐個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