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沉思片刻,緩緩自床上下來。
走到邀月面前,與之一寸相隔,嗅著對方帶著香氣的鼻息,朗聲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父親一生都在博一條出路,我慕容復又何足懼哉?”
邀月下意識後退一步,除了那一次意外。
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讓男人離的這般近。
但見慕容復如此霸氣的模樣。
心中似乎有一根許久不曾被觸動的琴絃,輕輕響了那麼一聲。
“哼,你不怕死,就跟我來吧。”說完甩了一下袖袍轉身離去。
慕容復“嘀咕”一聲,這女人怎麼臉紅了?
隨即,也沒多想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後,很快又來到上次的冰牢前。
慕容復打趣道:“你不會又要把我關進去吧?”
邀月白了眼慕容復也沒開口,繼續向下走去。
很快,越過冰牢那層,來到其正下方。
此處似乎是間地下溶洞,正中是道冰池,旁邊也擺放著張寒玉床。
“這裡乃是我與妹妹閉關之所,冰池之中冰冷刺骨。”
“而那寒玉床,更是我費盡心思採集而來的北海精冰。”
“即便放在烈日下也可百日不化。”邀月開口解釋道。
“萬年?”慕容復好奇道:“你這是怎麼算的?”
“冰層間有斷層,每隔一段為百年,萬年寒冰需要以熱血化之才能開採。”
邀月這次倒是沒有鄙視慕容復,而是很認真的說道。
慕容復知道寒玉床乃天下至陰至寒之物。
修道人坐臥其上,心火自清,練功時儘可勇猛精進,不怕後患。
只是,自己雖然主修的小無相功乃是無數屬性功法。
可他體內修煉了地火,屬於至陽至熱的一類。
睡在其上,恐怕有些不妥啊。
“怎麼怕了?”邀月輕聲問道。
慕容復知道邀月絕對不會害自己。
對方想弄死他,能有一千種方法,問道:“我需要怎麼做?”
“這冰池中的水溫度極低,你須要在這裡泡上三個時辰,再坐到寒玉床上。”邀月說道。
慕容復詫異道:“就這麼簡單?”
“當然不是,我不在一旁施展明玉功,以最快的速度降低這裡的溫度。”邀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