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倏然感受到冰冷的觸感,讓葉友傑下意識打了個冷顫,大冬天的,溪銘竟是連手套都不帶!
溪銘通紅的眼眸裡,潛藏著深深的仇恨與惡意。那是血海深仇、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的怨。
“老師!”周念晴臉都嚇白了,趕緊上前扒拉著溪銘抓住葉友傑的手,將她與葉友傑分開。
“放開我!”溪銘掙扎著,可惜她的體能遠不及經常鍛鍊的周念晴,只得把一雙眸子瞪得銅鐺大。
“不用懷疑,他絕對是!一定就是!“
葉友傑下意識拉高圍巾,掩蓋脖子上那抹不正常的嫣紅。
溪銘的力氣不是特別大,用力自然可以掙脫。但葉友傑怕不小心弄傷溪銘,也就任由她按著了,反正周念晴不會見死不救。
“你……怎麼出來了?”
周念晴跟溪銘頂級拉扯著,在一旁的阮星越無奈嘆了口氣,朝葉友傑問道。印象裡,葉友傑此時應該在睡覺才對。
“我感冒好了,就下來買早餐。”葉友傑警惕地看著溪銘,生怕她失去理智活生生把他咬死,那可就丟人了。
還好天冷,人不是很多。
要不然就尷尬了。
“她是……被陸翎冬殺死那個人的妹妹?“葉友傑明知故問,揉了揉脖子:“真的是飛來橫禍。”
阮星越點了點頭,有點尷尬著介紹溪銘:“她叫程溪銘,同時也是我們學校的老師。”
“放開我!”溪銘在一旁掙扎,嘴裡唸叨道:“絕對錯不了,他身上的氣味我不可能嗅錯!”
臥槽,你不要瞎說!
我早上起來第一時間就洗澡,把身體洗得乾乾淨淨,一點異味都沒有好不好!
溪銘喘著粗氣,怒瞪著葉友傑,咬牙切齒道:“你看他那個眼光,明顯就知道我是誰!咋可能會是另一個人!”
周念晴還在一邊苦口婆心勸解著。
溪銘像個熱戀中跟男友吵架的模樣,在現場向葉友傑表演了什麼叫“我不聽,我不聽。”的精髓。
“總之我絕對不可能認錯!”許是掙扎累了,溪銘蠻不講理扭過頭哼了一聲。
“程老師……”阮星越比溪銘大上幾歲,但她跟周念晴比較尊師重道,倒是沒怎麼在乎年齡。
“他……他叫葉友……傑,不……不是陸翎冬。”
“對啊對啊,他真的不是陸翎冬。”周念晴心好累,溪銘鬧騰起來還真的是一點道理都不講。
“我們先回酒店吧。”溪銘的目光還是帶著埋怨,似乎已經認定他就是陸翎冬。
難道溪銘真的是狗鼻子?能嗅出他身上的味道!
但他真的剛洗完澡沒多久。就是有味道,也是酒精消毒散發的微醺味啊!
回到酒店,葉友傑跟溪銘隔桌相望,旁邊夾著周念晴、阮星越兩個勸架的傢伙。
“事情就是這樣……”周念晴把自己在樹林遇到葉友傑,以及來到這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當然,像安全套、喝酒等一系列太過曖昧不健康的事實,她就沒講。
“而且我還偷偷拿了唾液分析了他的身份。”周念晴拿出一張報告來,遞給溪銘。
而後,周念晴朝葉友傑遞過一個不好意思賠罪的表情。
你妹的!原來你灌醉我,是窺竊我的體液?
只是這些,依舊沒能打消程溪銘的疑慮。
程溪銘黑著臉,從揹包裡掏出一個筆記本,快速敲打著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