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磨蹭幹嘛，要我說就直接把他手腳打斷扔這不管了。”
白王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純白色的古老教袍已經被鮮血染紅，手上還提著一顆人頭，邊走邊用力把人頭捏成血沫。
“沒必要。有沒有什麼發現，例如‘末日派’的真相，真實需求之類的。據我所知，中國、秘黨和漢高那一波人找他們找了幾十年了，應該不會簡單。”
路明非搖了搖頭，打不打應該都無所謂。
“這有什麼可真相的。”白王的目光注視在小魔鬼和昆古尼爾身上，“殺了他。”
“什麼？”路明非不解，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聽我的準沒錯。”
“我覺得你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
“現實跟我之前看到的未來有些差異，這小傢伙具有尼德霍格的魂、體、權，他就是新的黑王，而力……似乎原本是在你身上，現在沒有。他除了擁有自我思維，連性格都被尼德霍格影響。殺了他。”白王再次重複。
“為什麼不能是尤克特拉希爾？”
“那棵樹？一棵樹能有什麼東西。在過去現在與未來中，我們身處現在而不是過去也不是未來，所以‘現在’是最重要的，這小傢伙就是核心，殺了他就基本可以斷絕黑王的的誕生。”白王的注意力依舊聚集在路鳴澤身上。
“沒必要，他既然是獨立的個體，就說明他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尼德霍格，核不核心也不重要，況且黑王的復活也不一定需要他，奧丁可以獻祭自己，不是麼？況且就算那傢伙以巔峰的狀態復活，也一樣會被我們殺死。”
路明非依舊拒絕，好歹這小傢伙曾經救過他一命，雖然後續摳摳搜搜的。
“可悲的共情，可悲的情感。大可不必那樣，費力。”白王幽幽地嘆了一聲，與之對視的雙眼移開，“不過也無所謂。把你手上那支槍跟貪婪拿來，我去把七罰劍煉出來。”
“先解決這裡的事，等回去再煉。”
“隨意。要不要我放個聖餐清場？”
“聖餐？”
“終極言靈，滅世言靈。”
“還是算了，那樣會連要找的東西也一起毀掉的。”路明非也拒絕了。
“行吧，就知道你會這樣婆婆媽媽，一點也不直接。要找什麼？”
“世界本源，諾亞方舟。”路明非又轉過身來看路麟城，“知道麼？”
路麟城看了眼紅色的白王跟滿地的鮮血，以及無線電裡各種慌亂的聲音，好像整個巡邏隊成員和所有地獄犬就在這幾分鐘裡被殺光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貌似，這位真的是那位傳說中的白王，路明非真的跟白王一起來的，他並未嚇唬人。
雖然在各種和龍族有關的記載中，白王跟黑王合不來，甚至有些親向人類，但人家再怎麼說也是和黑王齊驅並駕的至尊，是龍族，對於人類不過是利用的關係，絕對不可能真正的全心全意為了人類。
“明非你這是與虎作伴，隨時可能會被咬一口。”他並沒有回答問題，而是想要警醒。
“虎？你這是把太陽看成原子了，我再怎麼說也得是千萬億噸TNT當量的核彈吧，最起碼我放一個聖餐就能把地表清洗乾淨，搞個元素暴亂就能讓這顆星球四分五裂，畢竟這個世界的本質就是元素。”
白王的關注點異於常人。
不過他說的是實話，四大君主放滅世言靈就能清洗地表，在空間的位階判定中，他們都僅僅只是霸主級單位，而白王則是高階霸主~亞君王，甚至有可能已經穩定亞君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