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黨長老會會議室。
很簡單的佈置,一張環桌,房間的四角被盆栽佔據,天花板吊下來一個水晶燈,牆壁純白,掛著幾張價值超過一千萬美金的畫像。
環桌上有些昂熱很熟悉的面孔,也有些他很生疏的。
熟悉的有洛朗家家主伊麗莎白·洛朗,加圖索家代理家主弗羅斯特·加圖索,卡塞爾家家主薩圖克·卡塞爾,貝奧武夫家家主貝奧武夫,甚至還有芬格爾和副校長——一個在啃德國醬肘子,一個在看成人雜誌。
不熟悉的有戈利奇納家家主,維多利亞家家主,斯維亞家家主等,都是些頭髮花白的老人。
他們剛剛看完昂熱帶回來的錄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就感覺自己頭頂上綠油油的。
“這就是我們的王牌。”戈利奇納家主低聲說。
“但他被中國截胡了。”薩圖克說。
“但他是屬於我們的。”他試圖反駁。
“他被中國截胡了。”薩圖克無情駁回。
昂熱有節奏地敲打桌面,“雖然我邀請他進入卡塞爾學院,但是他貌似沒有加入的想法,我們得想辦法拉他入夥。”
“向贏魚施壓,他不交人就等著同時面臨一百多個國家的宣戰吧。”斯維亞家主說。
贏魚是太子的真實姓名,他是贏家最後一個男人,今年有三十四歲了,但看上去還和剛滿二十歲的小年輕一樣。
“在那之前你會吃到一發黑蘑菇。”伊麗莎白無情打擊他,“你可以試著在天堂或者地獄向贏魚施壓,那樣你就不會吃到黑蘑菇了。”
芬格爾突然舉手,眾人頓時看向他,“弗林斯家主,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不,我只是想問下還能再給我來兩個醬肘子嗎?一碗義大利拉麵也可以,這點不夠吃。”他如是說。
眾人不想理他,繼續拿他當吉祥物。
芬格爾就只能走到外面去找侍者要,最後端著一大碗拉麵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吃得賊香。
“只能利誘,路明非必須掌握在我們手中。”
“怎麼利?你是覺得贏魚是傻子?將路明非這麼個存在送你?你拿什麼利……誒,我想到一個可能,把加圖索那具從中國偷來的龍骨還回去,讓他拿路明非來交換不就行了?”維多利亞家主目光灼灼地看著弗羅斯特。
“不可能!”他一口否決。
“那你就等著路明非成為贏魚手上最鋒利的劍吧,指不定那天就砍到你頭上了。嘖嘖,瞬間小半個義大利被冰封,加圖索所有人全部被凍成冰雕,一柄又一柄的冰槍從天而降,把你們像是一隻螞蟻一樣抹去。”
“……”
眾人爭論不休,大致分為四個派系,以副校長和芬格爾為首的摸魚吃瓜派,以昂熱為首的溫和派,為維多利亞家主為首的利誘派,以弗羅斯特為首的抹殺派。
摸魚派就是來當吉祥物的,他們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昂熱則主張用愛感化路明非,讓他體會到人間溫暖,進而讓他成為自己的學生;利誘派向加圖索家族施壓,讓他們用龍骨和贏魚交換;抹殺派則主張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想派出刺客將路明非殺掉。
“放棄路明非?”不知是誰提了一句。
“反對。”
“反對。”
“反對。”
“……”
嗜龍血者·貝奧武夫突然提了一嘴你們為什麼在這爭一個人,確實他會是一把很鋒利的利刃,但似乎沒必要如此大動干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