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本以為自己會受到什麼優待,比如像大熊貓一樣每天都有人伺候吃喝,只需要撒嬌賣萌打滾就行了。
可他想多了,軍營始終是軍營,只是上面對他有了更多的關注,優待什麼的就別想了。
他幻想中的過上紙醉金迷,酒池肉林一點影子都沒看到。
現在還和學員們一起在操場上站軍姿呢。
整個軍營的人都換上了迷彩軍裝,齊刷刷站成一排。
烈日高升,各班教官不斷來回走動,檢視是否有學員偷懶,一旦有就單獨拎出來做一百個俯臥撐加三百個上下蹲。
所有人的臉上都掛滿了豆大的汗珠,有時自然滴落,有時被風吹動飄揚。
總教官蒙河來回巡視,放開嗓子,聲音直衝雲霄:“都給我站好了!才站一個半小時就堅持不住了?”
“告訴我,你們是什麼?!”蒙河的聲音響徹整個操場。
“士兵!”
“混血種!”
“……”
有部分人回答。
“閉嘴!小歘歘們!我讓你們說話了嗎?”蒙河怒視而來,赤金色的黃金瞳充滿了壓迫感。
路明非剛張開的的嘴立馬閉上了,這總教官真不是個人,不是你問的我們嗎?咋還沒讓我們說話?
“你們就是一群該溜子!一群小兔崽子還敢稱士兵,哪有士兵像你們這樣站會兒軍姿都撐不住?啊?!”蒙河持續咆哮,震耳欲聾。
在蒙河的咆哮聲中,路明非等人從早上八點站到現在,一個多小時,他的吼聲就沒停過,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屬喇叭的,這麼能喊。
一輛水車從樹道方向駛來,蒙河停止咆哮走了過去,招呼了幾個教官過來,讓他們拿上水槍去呲學員。
蒙河挑了根最大的,先跑起來一路拖到學員堆裡面,然後開啟水槍,幾十厘米粗的水柱頓時湧了出來,嘩嘩地朝學員的臉射去。
水槍作用有二,一是給學員們降溫,避免中暑;二嘛,自然是為了衝擊學員的身形增加難度了,在中壓水柱的噴射下還能保持巍然不動的就說明身體素質和意志都還過得去。
蒙河也抱著水槍呲了路明非一臉,把他的衣服全部打溼,在降溫的同時衝擊他的身體穩定性,讓他站立不穩。
一旦有人失去穩定就會被指著鼻子怒吼:“你們連這點都堅持不住是幹嘛吃的?知道純血龍類使用水系言靈形成的水柱和水域的壓強有多高嗎?要是你們碰上了不得直接飛出幾十米去摔個半死?然後丟掉性命?”
這也是為了訓練對抗龍類。
畢竟無論是在軍營還是載卡塞爾學院,終極目標都是屠龍,一切課程和訓練都是為屠龍這個終極目標而服務。
整個操場都被打溼,水流順著下水道流走,一部分湧入人工湖,另一部分則會流到西邊的樟樹林裡,並不會浪費。
降溫後又站了半個小時,蒙河看了看手錶,“所有人休息十分鐘,十分鐘後從言靈訓練場出發,負重十公斤越野一萬米跑,12點之前回不來的做一千個俯臥撐,俯臥撐做不完的做兩千個上下蹲,上下蹲做不完的做一千個引體向上,都做不到沒飯吃。”
從輔導員手中接過一瓶水咕嚕咕嚕一口乾掉,路明非一屁股坐了下來,大口喘著氣,差點就口吐白沫了,這是真累啊。
丁吟挪著屁股靠了過來,口中訴苦,“差點就沒命了,也不知道我這小胳膊小腿的能堅持幾天,但願我能活著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