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助理打來的,有張巖打來的,還有葉修在qq上的留言。
助理主要是說,他給的地址,鑰匙進不去房間。
張巖表示,自己到了,問他在那,自己先去同學家暫住了。
葉修則是說三天後晚上九點‘散人爭霸賽’,時間要他自行安排。
林淵逐一回復,他先是告訴助理大張旗鼓的找來開鎖公司。
然後就在自己家裡住下,搜尋證據,接著就是起訴那個物業這一年來對他家斷水、斷電,堵門鎖等各項經濟賠償。
總之,林淵把一切的事務都交給了助理全權負責,包括之後的官司他也是找好了代理人。
林淵始終堅信著,我吃不上飯是我的問題,但你不能趁這個機會剝削我,還要讓我對你感恩戴德。
在我掉進冰窟窿裡的時候,你不幫我,我不怪你。但是你踩一腳,我出來的時候必當是加倍奉還。
什麼叫惡人自有惡人磨?那不過是懦夫的一種自我安慰罷了。
只不過,無法看到結果,著實是有些遺憾。
隨後,他又撥通了張巖的電話,詢問對方哪裡見面。
張巖住在朋友家裡,在對方家行事也不方便,所以他說來林淵住的地方,於是林淵便給張巖發了個定位,接著就在房間裡等。
不得不說,等待才是最令人心慌的一件事,即便林淵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也知道自己不會改變自己所做的決定。可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煎熬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手機突然響了,林淵剛接起電話就感覺股氣頂到了嗓子眼,胸腔劇烈的欺負著,心臟‘砰砰砰’的跳個個不停。
緊張嗎?
是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有的吧!?
簡單說了幾句,林淵乘坐電梯下樓把張巖接到自己房間,兩個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四目相對。
坦白說,張巖並不贊同林淵這麼早實驗藥物,可他又希望林淵能在清醒的情況下幫他完成實驗。
雖然這種病例不常見,千百年也難得一回。但如果說……
如果他能把林淵的病治好,而林淵又能保持現在的腦力開發,說不定有可能成為現實版:超體。
其實,林淵若是從睜開眼就開始配合張巖做實驗,憑張巖的聰明才智,或許還真有機會。
但話又說回來,他要是一直躺在病床上,也不可能遇見鍾葉離,更不會有鍾葉離父親的投資。
這就是人生。
沉默片刻,林淵終於率先開口了:“帶來了嗎?”
“嗯。”張巖點了點頭,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蔚藍的塑膠夾板遞給林淵。
這種東西在電視裡經常見到,就是病人有什麼重大事故,要截肢了什麼的,拿給親屬簽字的東西。
而這張a4紙上的大概內容是,林淵自願給對方做實驗。
上面記載著林淵的病情,病因,以及藥品的成分和實驗階段等。
簡單來說就是責任化分書。
如果待會張巖給林淵注射的藥物成分和上面寫的不一致,那就屬於謀殺。
反之,張巖如果沒用錯,林淵注射完藥物所產生的任何後果。都給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林淵低頭邊簽字,邊問道:“你有日本同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