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不可以大聲喧譁,這誰都知道,自然是驚動了門口的保安。
林淵本來交完住院費就可以走了,結果被保安脅迫著進了警務室。
“他怎麼脅迫你的?”陳果不解,因為這很難腦補出來。
“說我不跟他走,他就要採取強制措施。”林淵道。
“那你就跟他走唄。”陳果不以為然,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大事。
“大姐,都幾點了,等他處理完那都下班了,出的床位費誰出啊?”
“不是有肇事者嗎?”陳果問。
“你要我跳著給你講?”林淵反問。
陳果攤了攤手:“你說。”
“後來我們被帶保安室,他們瞭解情況之後就要一走了之,我不同意,讓他們給我到道歉,二人都不肯,然後我就把門堵上,等警察來。”
林淵瞅了陳果一眼,看著對方滿臉疑惑,接著道:“行了,我知道你要問什麼,那保安就是一個維護秩序的,過來明明問清實際情況就可以解決問題,非要讓我們跟他走,還說我不跟走就要採取強制措施,他有什麼資格?
如果不是那女的吵吵嚷嚷的,我也不至於被大媽一胳膊肘擠出隊伍外。
所以我就打算教育他們一下。
後來就到了派出所,那丫頭才知道害怕了,哭的梨花帶雨。”
聽完,陳果不滿道:“你也是,跟她計較幹什麼。”
林淵一怔:“大姐,你知道真相後不覺得受害人我嗎?這要是換個靦腆的人,一時想不開怎麼辦?憑什麼犯錯的人可以不承認,還要埋怨受害者不大度?
這種人對社會的危害性,你知道嗎?
我也不是說我在為社會做貢獻,起碼當我看見有人因為錯誤的輿論而導致輕聲的時候,我不會自責,因為這事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就當我是求個心安理得。”
陳果是個不那麼細心的人,聽完林淵說的話,忽然間明白了什麼。
她曾經也會看著短影片被氣個半死,但從來就沒想過這種深層次的含義。
“可是,你這也沒起到什麼作用啊!她還是把影片發出來了。”陳果說。
“這就是去派出所的重要性,那上面有備案,過兩天找個律師……”
“這樣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她好像還不大吧?”陳果心軟。
“去派出所,讓她道歉已經給過她機會了,但她還是非要發出來,我有什麼辦法?難道要等我被冷暴力嗎?”林淵問。
“哎呀,哎呀,不說了。”陳果手亂揮一通,似乎承受不了這麼大的資訊量。
林淵繼續在烈焰森林裡瞎溜達,結果沒過兩分鐘,陳果又問:“那個肇事者也被你整慘了吧?”
“你不是說不說了嘛?”
“你說不說嘛!”
陳果那是有比一般人還強的好奇心,怎麼可能不問個明白?
“出了派出所,我跟那個男的去他家了,讓他打了個欠條。”林淵說的風輕雲淡,實際上,他跟中年男子去他家的時候,可是肝顫的很。
那地方荒無人煙,給他埋了都找不到人幫忙報警。
“欠條呢?”陳果問。
“撕了,我還因為這事被罰款了五塊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