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幼秋歪頭看向沈緒身後,柳樹下的恐怖人影沒了,石磚道上多了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
向幼秋這才徹底安心。她抬頭,睜著水汪汪的杏眼,問:“老師……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能因為什麼,還不是想看看我猜測是不是真的,就用衛星監控術,檢視你的反應。】
【然後,就看到你這個傻子眼睛無神的盯著手環光幕,一動不動一直站到晚上十二點。】
【就像你自己說的,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個月,你至於這樣嘛。】
向幼秋聽到這些心聲,心裡即難過又開心。
開心是因為沈緒真的很好,竟然從下午五點多就一直關注她,怕她有危險。
難過的因素有很多,向幼秋也說不清楚,總之心裡很不舒服。
哀喜交加中,向幼秋鼻頭髮酸,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向幼秋連忙低頭,不想讓沈緒看見。
沈緒還是看見了。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有些無奈、頭疼和疼惜。
以前那些被他拒絕的女孩子,要麼是自己躲在房間裡大哭一場,然後睡覺。要麼是跑到朋友面前大哭一場,或者是裝成沒事人一樣,跟朋友控訴、咒罵他。
像向幼秋這樣……沈緒第一次見。
我現在該說什麼呢……
沈緒琢磨安慰向幼秋的心聲,毫無保留的出現在向幼秋的腦袋裡。
向幼秋用手背抹著眼淚,強行壓著哭泣的慾望,哽咽道:“老、老師,我沒事,我、我就是被嚇到了,我沒事。”
“嗯……沒事了,他已經被我制服了。等下我們把他送進巡檢,關上幾天。”
沈緒頓了兩秒,說:“你……想哭就哭吧,哭出來舒服點。”
話音未落,向幼秋突然嚎的一聲,哭了起來。
聲音傳遍在寧靜的夜中迅速傳播開來。
沈緒聽著如此哀傷的哭聲,看著一直低頭的向幼秋,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他尷尬、僵硬地站在向幼秋面前半天,最終凝聚出一條“水帕”,遞了過去。
向幼秋沒接,撲進沈緒懷裡,緊緊地摟住沈緒。
嚎啕的哭聲變成沉悶。
沈緒能感覺到他胸口的衣服瞬間被淚水浸透了。
他倒不嫌棄,只是愈發的無措。
在他的記憶裡,上次在他面前如此哭泣的女子,還是在他小學三年級。
那次,好像是學校的某次學生對戰中,沈緒毫不留情的一拳把一個女同學打飛了,再加上沈緒當時認為自己沒錯,不肯向女同學道歉,導致那個女同學哭了一下午,且一看到他,就哭的格外大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向幼秋的哭聲漸漸弱小。
但她還是緊摟著沈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