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沈緒變出紙筆，進行日程安排。
智慧手環可以用來記事，但沈緒更習慣用筆，在紙上寫。
沈南青收拾著餐具，想起一件事，說：“樂正早上給你打電話了，應該是為了昨晚的事，你記得回一個。”
“哦，好。”
沈緒放下筆，啟動通訊手環。他看見二十分鐘前，向幼秋髮來了五條資訊，兩條語音，三條文字。沈緒沒有立即點進去檢視，先給樂正回電話。
電話剛接通，樂正那邊聽起來有點吵鬧，接著又是開門走路的聲音。沒多久，樂正那邊的環境變得安靜。
“你醒了？沒受傷吧？”
“沒有，你早上打電話是要問昨晚的事？”
“劉苗苗那邊的內鬼已經找到了，他正如你所說的那樣，無病暴斃，死在了家裡。
像他這樣的全國有不少，就目前我知道的資料，已經有五十多個，很多還是大企業家，或者在某些部門身居要位。”
樂正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感慨，有些莫名的情緒：
“如果鬼方人來我們這裡真的已經有兩百多年了，那得有多少人？沒準我們身邊的朋友、長輩就是鬼方人，更有甚者，自己就是鬼方的後人。”
“別這麼悲觀，鬼方人也不一定都是壞的。”
沈緒看了眼廚房，說：“我相信有極大一部分的鬼方人，都和南青一樣，是完美轉生過來。他們和靈武、異人中的那些嚮往和平的人，沒有區別。”
樂正瞬間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有些不妥，順著沈緒的話，往下說：“我知道，不管靈武、異人還是鬼方人都有好人壞人，我就是閒著沒事，無聊感慨一下。”
“還有事沒？沒事我……對了，劉苗苗還活著嗎？”
“活著。”
沈緒意外道：“她竟然沒死？看來她是真入不了李行天的眼。”
“她是個聰明人，來到這裡後十分配合，可以說是讓她幹什麼就幹什麼，不過她沒有提過有關南青的事，甚至都沒說過她認識南青。”
“有人問她南青的事？”沈緒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一個老研究員，應該沒別的心思。”
樂正說：“劉苗苗和其他鬼方人交談，有個鬼方人嫌棄她說的是奴隸語言，不屑與她交流。
有的貴族語言，劉苗苗也不懂，那個老研究員想弄明白，就問她，南青是不是貴族？”
“幫忙留意一下。”
樂正明白沈緒的意思，他也一直是這樣做。不然他不會知道是個老研究員，詢問了劉苗苗有關沈南青的事和劉苗苗的回答。
“對了，上面有意思讓我勸你，管一些事，你怎麼看？”
“昨晚超凡跟我說過，我拒絕了。”
“好，掛了，我這邊還有事。”
沈緒退出通話介面，點開向幼秋髮來的訊息。
文字訊息的內容，大致是關心沈緒和沈南青有沒有受傷？
語音訊息則一條來自樂雯，一條來自樂雲。
樂雯的語音訊息發滿了60秒時長，她奶聲奶氣、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總得來說就一點，沈緒、沈南青有沒有受傷？
樂雲則要簡短許多，直截了當的問沈緒、沈南青有沒有受傷，什麼時候回來。
沈緒編輯好回覆內容，剛點選傳送，向幼秋髮來影片請求。接通後，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扎著兩個小丸子的樂雯。
樂雯滿嘴油光，手裡還拿著啃咬了一大半，疑似蛋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