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提醒著他,他還在跟人打電話這件事。
他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怒火,對著話筒叫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能不能不要再騷擾我跟我的家人了?”
對方停頓了一會兒後,沉下了語調來回道:“趙先生,不管你遇到了什麼,那與我要找你的事無關,你說的騷擾你跟你的家人,這種事我們是做不出來的,”
話沒說完就被他一下打斷了:“那你們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對方愣了愣後,接著說道:“趙先生,我知道你現在遇到了麻煩很慌,不知道怎麼辦,你放心,你這事我能幫你解決。”
“你能解決?怎麼解決?”
“趙先生,你先平靜下來。你現在不要出門,等天亮雞鳴之後再出門。這樣,天亮後我會讓我的侄子侄女去你的店裡幫你應對這個事,當然,解決了這個事你也要答應我們找你辦的事。”
他看著手機螢幕上那個陌生的號碼,皺著眉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對方呵呵笑了聲後回道:“這個麼,總歸不是害你就是了。”
“你們想要什麼?”
“這個麼,在電話裡也說不清楚…”他的心底生出一股無名火來,雖然他也有感覺撞擊玻璃的東西跟電話裡的人無關,但就是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向話筒說道:“問你們是誰不說,你們找我的目的也不說,讓我怎麼相信你們?”
“這個麼…”“既然都不方便透露,我大可以找其他人幫我。”他結束通話了電話,有必要換一張電話卡了,他看著逐漸暗下去的手機螢幕想著。
等到天矇矇亮,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雞叫聲,窗外咚咚咚的聲音也停了。他站起身來,在床邊靜坐了幾個小時,他都沒想明白,究竟是誰要搞他跟他的家人。他看著遠處的太陽露出邊來,雲底都被染上了霞彩,他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攥著房卡,走出了房門。
退了房間後,他便馬不停蹄地朝著車站奔去,老爸身體不好,要是有了個好歹來,他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幕後黑手揪出來陪葬!
車上的幾個小時顯得格外漫長,他看著車窗外不斷變幻的風景,漸漸咬緊了牙關。一下車他就朝著家的方向奔去,一刻也不敢停歇,連滾帶爬地朝著家門跑去。顫抖著用鑰匙開啟了門之後,正在看電視的老爹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後又轉過了頭去,說道:“這麼快?你那同學沒留你玩幾天?”
“沒,他剛交女朋友,忙著呢!”他倚在門邊舒了一口氣,這才緩過勁,手腳開始痠痛起來。
在家歇息了半天后,他跑到外面新辦了一張電話卡,咬著牙把原來的電話卡剪了後,告知了親朋好友自己換的新號碼,隨即便沉沉地在家裡的床上睡了過去。
咚咚咚——他猛地醒了過來,家裡的窗戶也響起了這詭異的撞擊聲!
他在網上搜了些驅邪的法子後,紛紛用在了門窗之上,然而並沒有應驗,那撞擊玻璃門窗的聲音反而越來越響。
“大晚上的你在做什麼?還讓不讓人休息了?”他爹也被吵得不厭其煩。
他請了幾個道士來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當他像往常一樣,大清早趕去燈飾店,開了門之後不久,一個看起來比他還小一些的小夥子彎著腰走了進來。
他站了起來向他問道:“你要什麼樣式的?還是您自己先看看?”
那小夥子笑了笑,站直了對他道:“我不是來買燈的,我是來找你的。”
他愣了愣,坐了下來嘆道:“你找我做什麼?”
“趙老闆,你最近是不是碰上了什麼髒東西?”
他猛地抬起頭來,皺著眉看著這看起來不過大一左右的小夥子,問道:“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小夥子眯起眼睛來笑了笑,回道:“趙老闆,我看你這副被那髒東西折磨得不成人樣了,這才來幫你啊!”
“幫我?你看著年紀比我還小,怎麼幫我?”
那小夥子撓了撓頭,笑道:“趙老闆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比你小一點,但我好歹也活了二十年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這樣吧,你要是不信我,就按我說的法子先試試,要是沒用呢我不會再來打擾你,要是有用呢,你可得幫我一個忙。”
他將信將疑地接過了小夥子遞來的名片。
“聶倚秋,蟄山工作室。”
小夥子點了點頭,從他背的包裡拿出一個本子,撕了一頁下來。隨著他開啟他的包,隱隱有股奇怪的味道從他的包裡飄了出來,大體像是人們祭奠死去的親人時在墳頭插的香,又摻雜了別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