儉揚手接住眼罩:「閣下是?」
黑無常沒說話,一旁的白無常張開嘴,蕭魚這才看清他嘴裡空無一物,竟然被人割了舌頭。
「被割了舌頭的黑白無常,不知去處的客人,四海金閣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地方,看似避世而居,可偏偏又做著時間最俗的事。」蕭魚冷笑出聲,背手看向黑無常,「你既不能說話,如何能斷定我就是你們邀約之人?」
黑無常愣了下,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問。
這時,一旁的白無常再次向前站了兩步,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蕭魚一下子便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只負責發帖子,至於最後來的是什麼人,你們並不關心?」難怪,難怪綿陽山殺人奪貼的那麼多,原來都是四海金閣預設的。
白無常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抬手指著大門外停著的馬車。
蕭魚回頭看了刑律儉一眼,冷笑道:「可我們如何能確定你們就是四海金閣的人,而不是殺人奪貼的賊人呢?」
這次黑白無常皆是一怔,似乎沒遇見過如此難纏的女人。二人互看一眼,似乎真的無法證明自己就是四海金閣的人。
這時,大門外突然傳來一道銀鈴般的笑聲:「姐姐你又調皮了,他們自然是四海金閣的人,只有四海金閣才會割了人的舌頭,玩這種故弄玄虛的把戲。」
「梁思楠?」
蕭魚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女人,一時頭大如鬥。
「你怎麼來了?」
梁思楠嬌笑一聲:「自然是受了邀約。」
刑律儉微微蹙眉:「梁不易?」
「刑公子真是聰明人。」
這時,門外又進來兩個人,同樣是一黑一白的打扮,醜的無與倫比。
兩對黑白無常見面,場面極為可笑,但出人意料的是,兩組人似乎互不認識,只目光猙獰地盯著自己要引路的‘客人"。
蕭魚看了眼自己面前的黑白無常,一時間陷入沉思,許久才忍俊不禁地問白無常:「我現在相信你們是四海金閣的人了。」
黑白無常蹙眉,蕭魚指了指兩人的臉:「世上怕是隻有四海金閣才能擁有這無與倫比的審美了。」
「哈哈哈哈!姐姐說的有道理,這世上確實在沒有人能有如此奇葩的審美了。」梁思楠笑得毫無形象,一雙水波流轉的眼睛戀戀不捨地看向蕭魚,「姐姐不若與我一同?」
蕭魚嘴角微抽,一把奪過刑律儉手裡的眼罩,對一臉陰沉的白無常道:「走吧!白無常。」
白無常一怔,嘴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了下來。
梁思楠再次笑出聲來:「黑白無常?這倒是貼切。」
蕭魚怔愣一瞬,抬頭看白無常。
白無常顯然是受夠了兩個女人,面無表情地拉住黑無常轉身往外走。
蕭魚明顯感受到兩位無常的憤怒,眨了眨眼,連忙追了上去。
直到刑律儉和蕭魚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外,梁思楠慢慢收斂笑意,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黑白無常,淡淡道:「走吧!黑白雙煞!」
黑白雙煞互看一眼,頗有些同情起剛剛離開的兩位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