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她蹙眉看向溫宿。
溫宿微微斂眉,翻手將碗裡的湯藥倒進雞籠裡的食槽中。
霍卿注意到雞籠裡原本活蹦亂跳的幾隻雞早已不知何時變得蔫蔫的,它們在聞到藥材
的味道之後連忙撲騰了兩下後強撐著晃晃悠悠的身體從籠子裡轉出來,不多時,幾隻蔫蔫的母雞開始圍著食槽啄食。
「這是為何?」她狐疑望向溫宿。
溫宿把碗放到一旁的石桌上:「我一開始以為這些毒人身上都是蠱毒,但是經這些雞實驗之後發現並非如此。」
霍卿又垂眸看了眼雞籠裡的雞:「它們……」
溫宿嘆了口氣:「它們食用毒物之後並沒有任何明顯的中毒跡象,但是當我把另一種藥材兌水給他們食用之後,它們開始出現腹瀉,渾身無力,眼球渾濁等病症,有的甚至情緒暴躁,開始攻擊同類。」
霍卿不可思議地看向雞籠,果然,有兩隻雞竟然開始互相啄食,其中一隻的眼球竟被另一隻啄掉。
「這是什麼情況?」
溫宿斂眉直直看向她的眼:「這些‘梟"字旗身上的毒很可能是一種具有傳染性的毒,一旦沾染過他們的人再食用另一種藥引之後便會發作。」
霍卿心底的那種不安感終於還是應驗了,她不可思議地望向溫宿:「此話當真?」
溫宿點了點頭:「十之八九。」
霍卿清楚溫宿絕不會在這件事上說謊,他既然這麼說,那必然是做了反覆的確認。傳染性極強的蠱毒,對方想要做什麼?是想毀了整個江城?
霍卿突然想到了當年的蒲蘭村。
一股涼意緊緊包裹著霍卿的身體,她已經無暇多想,吩咐溫宿絕不要離開此地之後,馬上回城去找刑律儉。
於此同時,一直坐在書房裡焦躁不安的崔成友終於等到了薛捕頭。
「怎麼樣?到底什麼情況?」崔成友一把抓住薛捕頭的手,「蕭院首她……」
「大人放心。」薛捕頭抽回手,轉身將半開的窗欞掩上,回身對崔成友道,「蕭院首用藥放倒了兩個犯人,牢裡只有蕭院首和那個老乞丐。」
崔成友聽罷,氣得握著拳頭不住地敲打桌面:「她她她,她這有事要做什麼?」
薛捕頭想到不久前梁不易與他說的話,心底略略不安,許久才道:「依小人看,今晚江城必不會太平,大人最好……」
「最好如何?」崔成友扭頭看他。
薛捕頭摸了摸頭:「或許我們可以問問蕭院首?」
崔成友一怔,猛地一拍桌面:「對呀,她不是刑律儉的人麼?本官就不信他真的什麼也不做。薛捕頭。」
「小的在。」
崔成友從桌案後轉出:「隨本官去見見蕭院首吧!。」